都已經離開了顧家,顧文君三言兩語卻把顧府里那些人的心思琢磨了。
——
此時的顧家。
“什麼?文君坐上徐家的馬車走了!”
顧長禮嚯地起。
他剛剛應對完顧瑾的事,打發顧瑜回去休息,正要去找敬王賠罪,結果就被跑進來的下人告知這件事。
顧長禮轉過看蕭清樂,“你又做了什麼好事,竟然讓文君住下人院子裡?你知不知道這傳出去會讓別人怎麼看我這個江東郡守,怎麼看顧家?臉都給你丟盡了!”
他想到下人複述的那些話,原本沒事也都快要氣出心臟病來。
“我們不是說好的,這件事過後,毀了顧文君名聲就完了蕭大人的任務,你答應不會再作弄文君,留他在顧家住下!爲什麼又出事?”
蕭清樂也是早已繃到極限,之前礙着敬王的面不能發,現在敬王離開,的恨憤噴薄而出。
“你什麼意思?現在才來裝好人,是不是太晚了一些?”蕭清樂攏起眉就顯得銳利沉。
“你也算計了那個野種,他詭計多端又生狡猾,你以爲顧文君看不出來你也參與了嗎!難道事後你再收留他,他就不會恨你了嗎!”
顧長禮被撕破僞裝,咬牙切齒得臉頰緊繃,但他自信是顧文君的生父,沒什麼可以不化解的。
所以只回一句:“什麼野種,你別說得這麼難聽!”
“呵!你說得就好聽了?現在什麼算計都沒,顧文君的名聲毀了嗎?沒有。毀了的是我的瑾兒!”
顧長禮忍住了怒,卻憋得臉通紅,面目猙獰。
十六年的蕭清樂年輕,風,還是京城縣主,那時的任只是可|趣,如今嫁爲人婦多年,蕭清樂的囂張行事只讓顧長禮厭惡生憎。
他心裡還想:“到底是縣主,比不上楚婻溫小意。文君說的也有道理,蕭清樂對我太放肆了。”
下一刻,蕭清樂又拿話他。
“顧長禮,你爲什麼這麼沒用,連讓你教訓兒子都做不到。現在連我的父王都看到了你的無能,你還怎麼帶我們去京城?”
聽到這話,顧長禮又是一陣冒火,但是想到升去京城,他還是心,便按了怒火,出一個僵的微笑。
“好了,夫人彆氣了,是我考慮不周。誰也想不到敬王會親自到江東來啊。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的法子。”
蕭清樂深吸一口氣,“法子當然有,只要你別心疼你另一個兒子就行!父王來江東,我們必須好好表現。”
開口,剛要說出謀算,就聽到顧瑾屋裡傳出一個響聲。
“砰!”
顧長禮看了蕭清樂一眼,搖頭皺眉,轉去找敬王賠罪,蕭清樂則進屋去看顧瑾。
屋子裡一碗茶藥砸在地上,摔了哐當脆響,藥水全都濺出去,灑了一地的面。
丫鬟已經跪在地上了,蕭清樂無奈地走進去。
“瑾兒,這是大夫開的藥,你就喝了吧,這樣傷會好得更快些。”
顧瑾氣得抓撓着被子,大:“拿走,我不喝!”
人散了,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發脾氣。
昔日的謫仙公子,卻變了這幅暴躁詭譎的模樣,顧瑾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就按捺不住心裡火氣。
但他只要看到藥就想到自己的傷,然後就聯想到乞巧宴上的事,一下子就暴怒起來,全無平時的好脾氣僞裝。
“娘!這一切都是顧文君害我,我和那個徐秀容本什麼都沒有,爲什麼不讓我說清楚?”
想到這裡,顧瑾連忙拉住蕭清樂的手臂,希能得到一個期盼的答案,他苦苦解釋:“娘,我不要娶那個徐秀容,爹只是區區一個司衙,還是在我爹手下當差,我怎麼可能娶做夫人?”
“我想要娶的,是張首輔的兒,張月娥。只有才配得上做顧家的夫人!”
蕭清樂看着顧瑾蒼白的臉,眼裡也滿是心痛。
沒在意顧瑾越來越糟糕惡劣的態度,只覺得顧瑾是了挫一時無法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