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
阿武聽懂顧文君的意思,他有些興地應了,隨後又愁眉苦臉起來,“又有任務了,結果主子的事還是沒機會說……”
沒法子,阿武只能先去做事。
雖說顧家把萍姑扔到這個鳥不拉屎的荒郊破屋裡,讓罪,但其實大夫、傷藥都安排了人去送,給萍姑治傷看病。
命的是兩個小丫鬟,每天來給萍姑送藥,照顧飲食起居。
這給了萍姑回去的希,蕭清樂還是掛念的!
但即便如此,萍姑也仍然不滿足,這種生活和之前的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太多,關鍵是在人前被趕走落下面子了屈辱。
這樣的破爛地方,比得過縣主府里的奢華,比得過郡守顧家的舒坦嗎!當然不可能,就是聽使喚的下人都只剩下兩個。
萍姑落到這個下場,心思也變得扭曲,總是疑心這兩個丫鬟看不起自己,背地裡說壞話,就緊緊盯着人家不放。
生怕們剋扣了醫藥錢,把每一樣事都反覆問過去,讓兩個丫鬟好不耐煩。
原本沒閒話也要出壞話議論了。
又一次去送藥的時候,們就在途中竊竊私語起來。
“那可惡的老東西,都被趕出顧府了還這麼不安生!”
“原先囂張霸道就算了,現在夫人都不要了,還把自己當掌事的大媽媽呀,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對啊,夫人只是看伺候了多年也可憐,才給治傷的,有什麼啊!”
“氣死我了,怎麼就我們兩個這麼倒黴,攬到這種夥計,我就算是去馬棚也不想老東西的氣!”
阿武裝作漫不經心地從兩人邊走過,不經意地搭了腔:“怎麼,你們做事的府上也有老人被趕走了?”
好像無意間聽到的一樣。
兩個丫鬟齊齊停下,沒想到有人聽到了們說話,慌張地掩了:“你是誰?”
“別緊張,我也是在別人府上做事的,就是我們那有個管家吃裡外,拿了府里的中饋,老爺就趕走他了,結果他苦苦哀求,老爺還是心每月給點錢,讓他養老。”
阿武拿腔作勢也很像模像樣,“我就是那個送錢的人,但那個狗東西以前就常常欺負我,我怎麼會讓他好過,每一次都把錢自己吞下了。”
“啊!你不怕被發現? ”
丫鬟們想不到他竟然敢這麼做,而且還出口說。
“哼!他去告狀也得老爺相信啊,我說他花錢大手大腳總是花錢,就指着老爺再多給錢呢!一個有前科的下人,老爺信他還是信我?”
阿武說着還上下點頭,加重語氣。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眼神都起了變化,但面上齊齊搖頭:“這不合規矩,我們才不會這麼做的。”
“好,那你們就繼續熬吧!”阿武昂起頭大踏步離開,“反正和我沒關係。”
見他走遠了,兩丫鬟停駐片刻,就還是忍不住掀開了放藥的籃子,下面還墊着一些藥錢,和吃食裳,兩人盯着那麼些好東西,眼裡都冒了。
第一個出手,第二個就也來搶。“我要,不行,是我的!”
阿武躲在暗。
看們爲了萍姑的東西爭搶起來,最後勉強才達平分的共識。
“我們這次先自己拿一半,不然不好應付那老東西。”其中一個丫鬟商量。
另一個卻冷哼:“你去照顧那老太婆吧,我不去!”
“什麼?你連人也不去?”
“去什麼去,你還嫌照顧那萍姑不累人嗎,沒見萍姑被人打那樣,不還落得被趕走的下場。夫人早就煩了,難道這幾天夫人問過我們兩個萍姑的事?”
“可是……”
那一個也怨萍姑以往的姿態,這次終於能出氣了,便強勢起來:“怕什麼!傷得多重我們還不知道,有本事,就讓一個人爬到顧家來告狀好了,管呢。”
“可不送藥不送飯,萍姑出事了怎麼辦?”們又互相看了看。
那句話誰也沒說出口,但是彼此心照不宣,“要是死了才好呢,還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