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路姿態已經變得正常,應該外傷已經無礙了。
因爲顧府趕走了惡僕萍姑,做足了姿態,現在街坊上對顧家的看法比較中立,沒有之前那麼負面。
所以顧家也放了顧瑾出來。
加上顧瑾又是江東遠負盛名的的第一才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此人們對他更寬容。
甚至依然有平民子對顧瑾投來慕的目。
顧文君卻盯得仔細,一眼就發現了顧瑾的問題,他以往看表面,真的是個翩翩公子,演溫潤如玉的謫仙模樣。
可如今儘管顧瑾姿如松,腰板直,可行路之間腳步虛浮,步子急躁,眼裡還冒着火,分明是一副求不滿的模樣。
“迷香起作用了。看來這幾天他不是在家裡養傷,而是躺在牀上和房裡的丫鬟廝混吧!”
顧文君心念轉,微微思索起來:“想不到顧瑾這麼沒用,我還以爲他多能再撐一段時間,結果連這一丁點的|都撐不住。”
想到這裡,又勾了脣,往茶樓門前那輛停靠的馬車看去。
“瑾爺!”
當顧瑾經過時,萍姑便喊了一聲。
畢竟萍姑在顧府待了十幾年,又是蕭清樂邊的,顧瑾當然認得的聲音,不敢置信地走到馬車邊上,過小窗詫異發問:“萍姑?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被爹娘送到莊子上養傷去了?”
養傷?
萍姑惱恨,差一點就被死了。
所以萍姑更加急切,直接就從馬車窗口裡探出頭,“先不管我的事了。瑾爺,你看,這是徐秀容寫給你的信,托我給瑾爺你,還是耐不住寂寞!”
“只要有了這信,那還是落了把柄在我們手上,婚事怎麼談全由我們做主了。”
顧瑾的心猛地一跳。“真的?”
他待在府里,就一直想着這門冤枉的婚親,鬱鬱寡歡。他爹是江東郡守,他娘是敬王的兒,是高高在上的縣主,而他自己馬上就要考科舉,前途一片明。
無論如何,他顧瑾都不甘心娶一個司衙的兒做妻,就算徐秀容是嫡,和他也差距太大了!
他不願意。
可娘親上說會幫他,會想辦法,卻一直不說做得怎麼樣了。顧瑾被蒙在鼓裡,更是無法安心,心中燥煩不安,每每看到年輕婢就忍不住心猿意馬,只好借着那些房裡事發泄煩悶。
終於有法子了!
顧瑾興,因爲不了解太多,還以爲萍姑仍然是蕭清樂的親信,並不懷疑的機,只是之前被顧文君騙了幾次,他有了影,便多問一句。
“你確定這是徐秀容寫給我的?”
萍姑聽了顧文君的話,也深深覺得外面視線太多,謹慎地道:“外面不安全,瑾爺你上馬車來,我給你看。”
顧瑾也急切,何況萍姑是他娘親的邊人,一起坐馬車也沒什麼,便直接上了車。
帘子一放下來,一主一仆就關進了緊閉狹小的車廂里。
空氣里浮着一怪異。
顧瑾搖搖頭想要散去古怪的念頭,他見萍姑遞來東西,便要手接過拆信看。
拆到一半,顧瑾就看到裡面書信的字跡,確實是徐秀容的親筆,他忍不住得意起來,“就算那徐秀容和顧文君有什麼,不還是喜歡我麼,哼,雖然份不夠,但欽慕我多年,娶做個妾倒也沒什麼。”
心思又躁起來。
顧瑾沉不下心細看那麼多麻麻的絹花小楷字跡,眼睛一瞥,就不由地看到了萍姑還着的手。
皮保養得不差,仍然細膩白皙,帶着與年輕丫鬟完全不同的,婦人韻味。
顧瑾忍不住就擡起眼,往萍姑的臉看去,只見那雙風韻猶存的眉眼裡,滿是熱切的期盼,再往下,襟領口是開的,能看到一點滿的。
“咕。”顧瑾咽了口水。
他還沒試過婦人呢。
偏偏萍姑還湊了過來,“瑾爺,這信上是不是徐秀容的示,能不能拿來威脅,徐家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