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沒有人守着,也沒有鎖鏈堵門。
阿武擔心地看了顧文君一眼,在顧文君的示意下守在柴房門口。
顧文君隻身一個就推門走了進去,但柴房裡卻只堆着一些久積的柴火,滿地是灰,除了髒亂差根本沒有一個人影。
“怎麼會?”顧文君忍不住驚疑了一聲。
雪燕如今已經完全忠心於她,絕不可能欺騙。
顧文君覺得古怪,從原地退後幾步,腳跟卻猛地碰到一個硬物,發出一個輕微的磕絆聲響,嚇得顧文君倏地轉身。
就見一個氣質冷清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正用不含一絲感情的眼神冷冷看着她,那冰冷至極的眸子讓顧文君的心都爲之一窒。
“敬王殿下?!”
顧文君忍不住冒了一些冷汗,她竟然忘記了敬王蕭寧晟還在顧府!
這樣的大人物,卻沒有出現在婚宴貴賓的坐席上,明明有問題,顧文君卻忽略了。
難道這是什麼陷阱?
等等,她爲什麼沒有聽到輪椅的車輪滾動聲音?
不可能!
突然想到了什麼,顧文君也顧不得敬王了,邁出一步就想要越過敬王去看門外,“阿武呢?”
她可是讓阿武留在門外守着,現在敬王沒有聲響地出現在顧文君身後,是不是出了事情?
“他沒事。”
蕭寧晟的聲音也如其人一樣冷漠無情。
顧文君還是打開了門,就見阿武被另外一個陌生的蒙面人挾制住,無法發出聲音。
是敬王的手下。
當然,他肯定是帶了自己的護衛來江東的。
阿武掙扎不得,看到顧文君就大幅度地擠動面部神經,似是想要讓顧文君小心,快點逃。
顧文君更加如臨大敵,但現在走不了,她轉向敬王。
“敬王殿下,不去參加顧瑾和徐秀容的婚禮,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蕭寧晟不可置否地輕哼一聲,移動眼神。
那蒙面的手下替敬王說話:“顧文君,你不也從婚宴上跑到這裡來了嗎,王爺是跟着你來的,你到這裡是做什麼?”
顧文君腦中瘋狂轉動,想了上百種理由藉口,但受制於人,她最終還是選擇說出半個實話。
“萍姑和顧瑾的事情傳的滿城風雨,蕭清樂一定恨極了萍姑,我怕她會殺了萍姑,心中不忍就找了過來,想要看望她一番。”
蕭寧晟微啓薄脣,吐出兩字。
“假話。”
手下冷喝:“顧文君,你屢次三番被顧家設計,每一次都還手得又狠又准,那個萍姑也算計過你,你會這麼好心大度地救她?哼,我勸你老實回答王爺的話!”
“我……”顧文君轉了轉眼睛,漸漸從驚慌中冷靜下來,看向蕭寧晟,“我有事情問萍姑,所以才偷偷來找她。”
這下,蕭寧晟終於幅度輕微地頷首。
那個手下鬆開刀,阿武得了機會,飛快地閃身到顧文君身前,緊緊護住顧文君。
蕭寧晟見狀,突然伸手指了指顧文君腳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敬王的手下道:“王爺是在給你指路呢。那位脾氣不好的清樂縣主呀,就喜歡弄暗道藏起人來折磨,以前就這樣。嘿,你還沒發現這地板不對勁嗎,車輪滾過都沒有聲響的。”
“啊!”
顧文君剛明白,就見手下在牆壁上摸索到什麼一用力按下去。
她腳下地板一陷,心臟隨着忽然一空的重力緊縮發麻,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
“少爺——!”阿武急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