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急地跳腳,眼睛都紅了。
他發瘋般要衝上去和敬王的人拼命,卻聽見顧文君的聲音從下面傳來:“阿武,放心吧,我沒事。”
其實這暗道下面是樓梯,不是垂直的空。
只是線暗,還有角度問題,讓阿武看着像是顧文君直直掉進了無底深淵裡。
事實是顧文君腳下踩的地板一空,重心不穩直接摔了跟頭,整個人跌倒在暗道的樓梯上,所以才看不見人影。
“爺!”
阿武飛快走下去,把顧文君扶了起來,秀氣的大眼睛裡還是紅紅的,看着像只兔子。
那手下也推着蕭寧晟過來,蕭寧晟眸子微,瞥到顧文君剛剛狼狽的醜態,眼底深也不由地划過一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那抹笑意一閃即使,快得讓人捕捉不及,馬上又恢復平靜無波。
“謝謝敬王殿下。”
顧文君也覺得敬王和他手下都是故意的,偏偏還得對人家指路道謝,覺得吃虧大了一陣慪氣。
面上恭敬,心裡卻無比防備,已經把警戒線拉到最高,怎麼想都覺得蕭清樂的靠山來幫自己,很詭異。
“去吧。”蕭寧晟冷冷道,沒有跟着一起下去的意思。
這裡設計向下的階梯,只能通過走樓梯來去室,蕭寧晟坐着椅,當然不方便。但他也沒有讓自己的手下跟着顧文君,似乎要給顧文君理私事的空間。
顧文君擡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道謝後和阿武兩人進暗道里去。
“要對我出手,直接讓那武功高強的手下手就好了,不用花費那麼多功夫。”心裡忖度,這手下功夫比阿武厲害的多,怕是要讓曾經做錦衛首領的秦川來,才能應付。
阿武趁機開口,寬顧文君:“爺,敬王來江東的事,陛下已經知道了,雖然還不知道敬王的目的,但爺請放心,陛下自有安排保護你的。”
陛下明里暗裡催促顧文君寫信,阿武不知道怎麼說,這事折磨了阿武許久,現在他終於找到機會說出陛下兩字。
他從沉凝的氣氛里到一如釋重負的高興。
但是阿武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夸一夸陛下的好,就被顧文君打斷:“阿武,陛下是陛下,我們是我們,現在還是先找到萍姑,不能白來。”
阿武臉一垮,兩隻耳朵都有點耷拉。
這底下挖的不深。
顧文君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下面點了火把並不黑,顧文君帶着阿武往裡走。
越往裡,裡面腥氣味就越重,嗆得顧文君忍不住捂了口鼻。倏地,的眼睛捕捉到一團蜷在一起的模糊人影在聳。
即便顧文君心裡做足了準備,也駭然失,抖了子。
“爺,別過去!”阿武更是神大變,直接拉住了顧文君的手,把擋在後,
顧文君是做間諜起家的。
審訊對來說並不會陌生。
可是用刑偵只是一種迫對方代祕的手段,而不是故意折磨人。可蕭清樂卻完全不同,就是泯滅人,完全是以此取樂了!
顧文君臉驚懼。
還好雪燕當初只是沒辦蕭清樂吩咐的事,並沒完全惹怒蕭清樂,所以關在柴房上,了辱,卻沒極刑。
萍姑這次卻是了蕭清樂的兒子。
所以——
那團人形狀終於緩慢地擡起臉,出淋淋的兩隻空,眼珠子已經被摳挖出來了。
脖子以下的皮沒一片完整,用鐵梳子燙了火,生生地梳梳碎梳得出骨頭。
每一的折磨,都是下在最讓人痛苦的地方,還偏偏不讓人死掉。說明蕭清樂是故意爲之,完全懂得如何施加凌。
“萍姑?”
顧文君臉難看至極,都不想承認,這團悽慘的塊是萍姑。
“啊啊啊啊啊!”
因爲舌頭被割了,那人只能發出沙啞的鈍,並不尖利,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每一下,從上就流淌出新的每一灘,順着昏暗的地板蜿蜒流到顧文君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