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謝謝你!”落竹淺笑着,溫聲道。
“小事兒。”齊婼擺擺手,“我先回去拿藥膏待會兒就讓人送過來,你給清洗清洗傷口。”
落竹給春意清洗完傷口,琳琅便把凝脂膏拿了過來,叮囑了用量事宜便走了。
晚上齊業回來之時,看到春意臉上的傷痕是眉頭微皺落竹看得真切,看來今兒齊業真的沒在找人跟着自己了。
須臾,落竹猶豫半晌還是走上去對齊業開了口,“妾今兒在妙音寺見到了梁靜歆。”
“嗯?”齊業不甚在意只輕哼了一聲,不過半會兒又轉了口氣,眉頭緊皺,“打你了?”
春意是落兒的心腹丫鬟,這臉上明顯是被人打了,府里自然不敢有人手,那麼就是今日出去之後遇到的了。沒人會跟一個丫鬟這麼過不去,那打春意的人本意定是要打落兒,春意給擋了才是。
看來這個梁靜歆下手還真是沒有分寸,若是落到落兒臉上,不堪設想。
“沒有,春意幫妾擋住了,然後妾就打回去。”落竹搖搖頭,又一臉神祕的看着齊業,“將軍猜猜,妾還看到誰了?”
齊業定睛在落竹臉上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傷痕之後才收回目,淡聲道,“不知道。”
無趣!
落竹撇撇,在齊業邊坐下,“是青寧郡主,看起來青寧郡主和梁家表妹兩個人關係好的樣子,不過那青寧郡主倒是個明理的,此番也沒偏袒着幫襯梁家表妹。”
言盡於此,落竹知道齊業能明白的意思。
齊業還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言,落竹也不惱,故作無趣模樣便起走開了。
齊業擡眸看着落竹的背影脣角微勾,還真是個機靈的小狐狸,倒是學會告狀了!
只不過,看來這個武昌伯府的確是有些不老實,得好生敲打幾番了。
夜裡,落竹本來睡得正好,突然翻來覆去覺肚子有些難,緊鎖着眉頭磨磨蹭蹭的翻坐起了子。
“怎麼了?”齊業被落竹這麼一也給弄醒了,半眯着眸子問道。
“肚子疼,我想去茅房。”落竹了肚子,就翻下了牀。
一出溫暖的被窩就覺到了冷颼颼,落竹不打了個寒蟬,真是的,昨兒白天也沒吃什麼論七八糟的東西,大半夜的鬧騰死了。
齊業也沒多在意,擁着被子便重新闔上眸子。
落竹拿起一件披風緊緊地擁着,這會兒是深夜,落竹小心翼翼地開着門,不想把其他人給吵醒。
茅房在逸林院的一小側屋,一走出去便是冷風直灌,落竹搖了搖腦袋,快步往茅房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落竹從茅房出來的時候覺都麻了,不過一輕鬆的覺還是好的。
現在是下半夜了,初六的天掛着一彎上弦月,熒亮。
落竹擡頭看了一眼,便快步往屋子走去,三九寒天,哪有人有心賞月。
正走着,還沒過側屋前面的牆角,落竹突然覺得後背一陣寒風吹過,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探究竟,只覺頸間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黑男子抱着落竹墜的子,影一閃便再次消失在朦朧夜之中。
“夫人怎麼還沒出來?”揚九打了個哈欠,盯着往茅房的那個牆角,有些納悶兒,這都去了一刻鐘的時間了。
揚九回頭看着揚七寡淡着神,眼睛一不的盯着那牆角,直接拍了揚七一下,“怎麼了?問你話呢!”
揚七還是一同不的,揚九撇撇,剛回過頭就被揚七猛然起給嚇着了。
“出事了。”揚七輕聲丟給揚九三個字,影已經不見。
出事兒,出什麼事兒啊?
揚九瞪大着眼睛,但還是趕緊跟上揚七,“怎麼了?”
果然,等兩人趕到茅房外之時,茅房的門是大開着,裡面出的異味讓揚九不想要捂鼻。
但是這會兒揚九也顧不得了,因爲,夫人不見了!
馬蛋,誰這麼大膽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劫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