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說了這麼多,林玉熙終於有些搖,泄了口氣,“好吧好吧,如你所言,那我先不去了,你記着等阿竹病好了去告訴我一聲,我再來探。”
“是,侯夫人放心,我們夫人知道侯夫人一直記掛着,心裡定是歡喜的。”春意輕笑着點了點頭。
送走了林玉熙,春意這才往逸林院去,順道囑咐了管院的婆子丫鬟都幹些,再有旁人來便打發了,不要擾了夫人休息才是。
丫鬟婆子們也都唯唯應下,春意這才作罷。
春意正要往屋裡走,便看到齊業走來,趕緊欠行禮,“將軍。”
齊業對春意只是微微點頭,看起來臉並不好。
春意正要進屋,突然一支箭羽便直直了過來,好在春意反應及時,這才躲過一劫,那箭羽堪堪在了門上。
齊業眼神一凝,揚風會意直接往箭羽來的方向閃而去。
看着釘在門上的箭羽,齊業一把便拔了下來,冷眼看了春意一眼,“進去,不准出來。”
“是。”春意趕緊頷首,打開門便進屋裡去了。
拿着箭細細看了一眼,只是一支很普通的箭,箭本沒有任何線索。箭頭有一張布條,齊業半眯起眸子拿下來只看了一眼便大驚。
只見布條上只有四個小字:城西荒林。
齊業手掌將布條緊握,眼中鶩。
不一會兒,揚風便回來了,有些失的對齊業搖了搖頭。
齊業會意,他本來也沒準備這樣便能找出背後之人,斂下眉眼,淡聲道,“帶幾個人,跟我去城西的荒林。”
“是。”揚風領命。
落竹就這麼靜靜地趴在大坑下面,過了好久好久,覺得自己被世界忘了一般。四肢已經被凍僵,大雪一直未停,落竹已經能覺自己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的雪,只能時不時輕微的晃晃子,祈求得到一緩解。
怎麼還沒人來救,昨兒夜裡是單純爲了起夜,哪曾想到這番遭遇,上匕首,骨哨,鳴鏑,樣樣都沒有。
不會吧,齊業再不來,覺自己真到要死了。
落竹苦着臉,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上忽冷忽熱的,這會兒應該已經發高燒了吧。難道要這麼死去,這一生就這麼窩囊的沒了嗎?
漸漸地落竹都覺自己意識都已模糊了,耳邊突然傳來陣陣人聲。
是自己幻聽了嗎?
落竹費了好大力氣睜開雙眸,擡頭看着上面無盡出口,白雪茫茫,眼只餘一片雪白,其他什麼都沒有。
果然,等不到了,誰都等不到了。
再次迷迷糊糊睡去,落竹好像聽到某個人大呼一聲“落兒”,落竹想笑,卻發現本扯不起角。
原來真的 都是幻覺嗎?
“將軍。”揚風看着不顧一切跳進坑中的齊業擔心的大喊。
看到落竹這番模樣,齊業只覺得心頭突突的疼,臉上儘是疼惜,拂去落竹上已經堆滿的雪,小心翼翼的把落竹從地上抱起來,而此刻的落竹已經沒了知覺。
把落竹從坑中就出來之後,齊業趕緊把自己的斗篷解下來給落竹披上,緊緊地擁着落竹試圖給瑟瑟發抖的落竹一溫暖。
而後又聲音低沉對揚風吩咐着,“快去找一輛馬車來。”
“屬下明白。”揚風也沒料到夫人竟了這番模樣,趕緊翻上馬噠噠而去。
看着落竹凍的發白的小臉,脣都快紫了,齊業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到底,又是誰呢?你爲什麼所有的事從來都不會願意給我說呢?
揚七和揚九站在齊業邊,揚七一貫的板着臉,而揚九則是一副心疼模樣。誰他媽這麼不懂規矩,他們夫人都敢。
揚風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駕了一駕馬車疾馳過來,在齊業跟前停下。
揚風從馬車上翻下來,齊業便直接抱着落竹一瞬鑽進了馬車。揚風很是明理,馬車外表雖然樸素,但是裡面的陳設極爲齊全,有貂皮鋪着座兒,裡面還有一牀棉被和裳,是專門給落竹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