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不舒服,那我餵你吧!”齊業見落竹半晌不動,以爲現在落竹還是沒有力氣,便要上前扶着落竹躺下。
“不用,我自己喝。”落竹急急回聲,一回頭便對上了齊業貼過來探視的臉,不禁咽了咽口水,卻發現嗓子乾的要命。
“我自己來。”落竹眼珠子滴溜的轉,趕緊接過藥碗將那苦的要死的藥一飲而盡,隨後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這什麼破…咳咳…藥,苦死了!”落竹捂着嘴只感覺心肝兒脾肺都要咳出來了。
不想齊業冷哼一聲,接過藥碗放下,站直了身子,“苦才好,苦才能在心裡記得。”
他莫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落竹心頭一震,瑟瑟地不敢咳出來,又憋的難受,小臉通紅。
齊業簡直要被落竹這模樣給氣死了,手不自覺便拍上了落竹的背,“想咳就咳出來,又沒不許你咳。”
哼,你剛才那樣子分明是想將我給掐死,落竹撇撇嘴,終於止住了咳嗽。
齊業要讓落竹重新睡回被子裡,落竹覺得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液實在難受,似乎不願,齊業無法便只能讓偃月和春意進來伺候落竹更衣。
雖然落竹昏迷這些時日都是他齊業親自給落竹擦拭身子,落竹的身子他早已看遍了。但是這會兒人清醒着,青天白日的,指不定她得怎麼想,還是拿起案上的空藥碗走了出去。
眼看着齊業走了出去,落竹這才舒了一口氣。但是一想起之前的事便生氣,那個臭男人到底什麼心思,還真是想把她給凍死在那大坑裡啊。
“夫人,你可算是醒了。”
偃月和春意端了熱水進來,兩個丫頭臉上都跟哭過了似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也是,自己昏迷了這麼久,也就這兩個兩個丫頭真心待她肯爲她哭了,不像齊業,每次都給她甩臉子。
由着兩個丫頭伺候着擦了身子換了身乾爽衣裳,落竹又重新躺進了被子裡,才大病一場,這會兒身子還虛浮着。
春意看着自個兒夫人的樣子,終是忍不住上去勸道,“夫人,奴婢方才見將軍出去時臉色並不好,有些話奴婢本不該說的,但還是望着夫人能夠好。不管夫人這次是爲了什麼,但將軍待您的好府里人乃至京城的人都看得真切,夫人就且收收心,便跟將軍好好過日子吧,別再惹將軍生氣了。”
“我,”落竹眉頭輕皺,分明是他氣我來着,但是看春意一臉認真,落竹只能屈服,“好好好,我知道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