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丫頭以前定是遭遇了什麼，落竹斂眉。
“在府里可還呆的慣？”落竹問道。
小辛搖了搖頭，又趕緊點了點頭，眼神中皆是慌。
原是個苦命的孩子，落竹心中喟嘆，看向香兒，“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好好養養子。”
“夫人。”這會兒香兒卻又跪下了子，“求夫人讓小辛在夫人邊兒當值吧，夫人是個好心的，小辛雖不善際，但是幹活兒勤快，求夫人收留小辛吧！”
落竹不由蹙了眉，府里有府里的規矩，不是什麼善人，逸林院也不是什麼收容所。
“大廚房已經清理乾淨了，馬媽媽是個子好的，往後日子也好過些。”落竹側了側子，聲音平淡。
之不過落竹不曾想到，小辛竟也跪了下來，拉着落竹的角，語似嚶嚀，“求夫人收留。”
落竹猛然一怔，低頭看了苦苦着小臉兒的小辛，半晌，不知爲何有些心，嘆了口氣，“罷了，就留在院裡做個掃地丫頭罷。”
“謝夫人。”香兒心中一喜，臉上綻出笑趕緊給落竹又磕了一個頭。
小辛也緊跟着給落竹重重磕了頭。
“你們都起來吧。”落竹見不管這不就下跪磕頭的場面，又轉了，“小辛這名字不好，我替你換一個如何？”
“嗯嗯。”小辛一副很是乖巧的樣子，點了點頭。香兒也是覺得當初聽到小辛這名字也覺得不是個好的，小辛這輩子過得艱辛，名字哪能每個好的。
落竹擡眼細細打量小辛一番，緩緩道，“你眼睛生的不錯，有道是'猗嗟名兮，目清兮'，便喚清兒吧。”
“奴婢清兒謝夫人。”清兒欠了欠子。
落竹讓清兒去送香兒離去後自個兒去找偃月知會一聲便在院裡安排住下，清兒也是乖乖應下。
不知怎的，落竹總覺得這會兒的清兒態度轉化實在太大，跟個溫順的小綿羊似的，哪還有第一眼那小刺蝟的模樣。
這會兒天已經暗下來了，小廚房在準備晚飯，落竹也不看賬本兒了，索拿了話本在火盆旁坐下，可暖和了。
齊業剛下了馬，讓府門看守的小廝把馬牽去馬廄，自個兒便踏進了府門。
“哥哥。”齊婼知曉齊業這會兒會回來，便在門口等着，一見到齊業便出聲喊道。
“怎麼了？”齊業看向齊婼，擡步往齊婼走去。
“去我那兒說。”齊婼看了眼四周低聲對齊業道。
注意了，從落竹回來之後，宮裡便沒再派人來，想來皇后娘娘還是沒有把事告訴母親的，這會兒先給哥哥提個醒的好。
齊業心中大概知曉，點了點頭，便大步隨着齊婼去了淺雲居。
到了淺雲居齊婼直接帶了齊業進了藥房，從一個藥櫃的屜拿出幾個小瓶子，“這些藥都是我這些時日研製出來的，哥哥自己想辦法讓吃吧，今兒讓玲瓏給送藥還不樂意喝呢！”
齊業手接過了那些藥瓶，眼了幾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要不是看在哥哥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幫呢！”齊婼撇了撇，又道，“對了，說今兒進宮，皇后讓太醫給切脈了，太醫院的那些都是人，只怕那事兒瞞不住了，哥哥還是早作打算。”
聞言，齊業心下微，須臾才淡淡道，“我知道了。”
齊業進院子裡的時候，落竹剛好出來張。眼瞧着清兒莽莽撞撞的就要撞上齊業，落竹心中都提起來了，第一日做事就要怒了齊業，也沒法兒保了。
好在齊業反應快，一個閃躲開了，眼睛微瞟，目複雜的看了清兒一眼。
“奴婢冒犯將軍了，還請將軍恕罪。”清兒顯然也是被嚇着了，哆嗦着子，話都說不利索。
“你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你？”齊業半眯起眸子，聲音清冷。
落竹心中暗不好，便幾步走了過去，齊業自是看到了落竹，詰問似的看向落竹。
落竹淺淺一笑，聲道，“這是妾今兒新招進院兒里的婢子，不過是個掃地的，哪裡勞將軍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