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一會兒揚七便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單膝抱拳道。
“將軍的事你可是知道的?”落竹冷眼看着揚七,咄咄問。
揚七不是個會瞞的人,揚九以前就總是調侃他榆木腦袋不知變通。這會兒揚七微微頓了頓便點了頭,“是,將軍有能力回來,若是莽撞的告訴夫人,只會讓夫人擔心。”
荒唐,落竹一跺腳,狠狠瞪了揚七一眼,“那現在況如何了?你可是與將軍取得聯繫了?”
回應落竹的是揚七的搖頭。
“那你怎麼不去尋?”落竹真要被揚七給氣死了。
“將軍讓屬下在府中保護夫人,不得離開半步。”揚七一板一眼回道。
“……”
落竹深深吸了一口氣,罷了,他也是奉命行事,且先等等消息再說吧。
不再與揚七糾纏,落竹快步往靜香院走去,到的時候,齊婼也在老夫人這兒。看樣子都是知道了。
“母親。”落竹在坐下朝老夫人欠了欠子,恭敬一禮,面已然很是平靜。
“嗯,坐吧。”老夫人有些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心裡總歸是擔憂的,好好的去賑災,怎麼就偏給他遇到這檔子事兒了。
“母親不必太憂心,將軍吉人自有天相,而且武功那麼好,會沒事的。”方一坐下,落竹便開口寬起齊老夫人。
“但願吧。”老夫人點了點頭,心底也是願意相信業兒是無事的。
從老夫人那兒出來的時候齊婼也跟了過來,“我哥會沒事的,你也別太擔心。”
這丫頭倒是會來寬了,落竹淺笑着點了點頭,“嗯,這段時日也要勞煩你多去陪陪母親了,老人家心裡總是會覺得不踏實的。”
“我知道。”齊婼點點頭,故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皇宮城內,勤政殿。
李元樂冷着臉匆匆趕進來,“他們說的是真的?”
宣帝微微一愣,隨即明了,聲音有些低沉,“的確是方才來的快報,朔州到沛城的道上突遇雪崩,也是始料未及的事。”
“的確只是雪崩?”李元樂半眯起眸子,面不善。
“尚且不知。”宣帝淡聲回道,“但是那地方發生雪崩是實打實的,若真有人向藉此作祟要除去齊將軍也未可知。”
“皇上什麼意思,”李元樂猛然擡眸緊緊盯着宣帝,聲音又沉了幾分。
宣帝迎上李元樂的眸子,“朕這次派齊業出去,是相信以齊業的能力定能排去那些流言蜚語,但是難免不如了某些人的意。”
“哼,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李元樂冷笑一聲,“不管如何,我把實權都還給皇帝了,皇帝可是萬不能讓本宮和母后失啊!”
自己一手帶大的親弟弟李元樂自己心裡清楚,這個皇帝要是真的狠起來,怕是連都不及,而且他心裡定是有自己的盤算。
李元樂臉緩了下來,還是不忘提醒道,“皇帝要做什麼我管不了,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都要保齊業安然無恙。”
“皇姐說的是,朕日後還要仰仗齊將軍,自然會竭盡全力護齊將軍周全。”宣帝淺淺一笑,笑意不達眼底,化一片幽深的黑潭。
一連等了兩日,落竹總托人去宮裡問,一直沒個消息傳來。老夫人差人去楊國公府里也沒個准信兒,落竹的心也跟着一天天提了起來。
“不行,無關乎那些人自個兒的事,他們總不會真上心的。”落竹緊皺着眉頭,目堅定,“那我自己去尋。”
春意一聽落竹這話便慌了神,“夫人,萬萬不可,那地方多兇險啊,若是您自己有個好歹,那就算將軍回來又能怎樣。再者,將軍不在您就是將軍府的支柱,如何能就這樣放棄整個將軍府不管呢!”
這兩日夜裡落竹總會夢見齊業,當初齊業次次替解圍,那次深陷雪坑之中,齊業不解帶的照顧。每次從夢中醒來,到側冰涼的被子,總是心裡空落落的,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