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衝來找齊業,我不放心便跟過來了。”雲容理所當然的沖落竹笑笑,隨即又嘖嘖道,“你方才招式不錯,卻是力道不夠,頂對算個花拳繡。”
什麼?落竹小臉當即皺了起來,這麼辛苦的練招式,怎麼,怎麼就是花拳繡了。
“你厲害,那你教教我什麼到底什麼才不是花拳繡。”落竹睨着雲容,咬牙切齒道。
“好!”雲容好像就是在等落竹這句話,十分乾脆的答應了,輕輕勾起脣角一把摟住落竹旋飛起。
“喂,你帶我去哪兒?”落竹見勢便覺不好,死死拉着雲容的胳膊,抑着聲音道。
“這兒地方太小,施展不開。”雲容乾淨的聲音在落竹頭頂響起,帶着幾憋着的笑意。
夜裡涼,雲容用自己的披風環着落竹給落竹擋風,不一會兒,兩人在一小樹林裡站下。
“要學武功不只是會些拳腳就行的,若真是那樣你也就只能打些街頭的小混混,遇到江湖人只能任人宰割。”放下落竹,雲容負手背對落竹道。
“所以,你想要教我什麼?”落竹撇撇,斜頭看着雲容。
寒風蕭瑟,黑男人袂輕揚,因爲把斗篷給了落竹,雲容的影顯得更加單薄。
須臾,雲容似是喟嘆一聲,轉過來,正對着落竹,神認真,甚至帶了幾分憐憫,“以前,你是會武功的。”
以前,又是以前。
落竹的眉頭不覺便輕輕皺了起來,“現在是現在,你要教就教。”
“這麼久了,你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嗎?”雲容定定的看着落竹,似乎是想要一個答案。
“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沒有那些記憶我現在也過得很好,忘記了便沒有再記起的必要了。”落竹不想跟雲容糾結這種話題,神不耐。
“可是如果是跟你的真正世相干呢?阿落,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你生而便有自己的使命。”雲容雖心中不忍,還是把那些話說了出來。
“你在說些什麼,我本就聽不懂!”落竹眉頭緊鎖,不耐的看向雲容,“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賈家的兒,得了皇上恩賜嫁將軍府,柏家上下都念皇上的恩賜。”
“那如果我說你是北丘的十公主呢?”
“……”
雲容的話如一聲平地驚雷,震得落竹半晌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落竹臉僵的扯了扯角,輕嗤一聲,“雲容,胡編造也要有些分寸,你今天的話聽起來着實可笑。”
“你不必如此,”雲容輕笑一聲,恢復了平靜的臉,像是只在陳述一個事實,“你之前佩戴的那枚玉是舒貴妃以前的之,你現在的母親陳氏以前是舒貴妃邊的姑姑。”
玉,陳姑姑……
落竹臉一僵,想起那天在妙音寺時腦海中那場漫天大火還有人聲嘶力竭的吶喊,以及之前母親跟說北丘時的態度。
思及此,縱使在不願相信,卻也由不得不信了。
原來如此,落竹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那麼那個北丘五皇子蕭青墨就是的生哥哥了。本想安安穩穩生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可是原來所有事總是由不得自己的。
“我知道了。”落竹斂下眉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沒有一起伏。
不是真的柏落竹,並不會爲了柏落竹之前的世所唏噓,只是這副子的複雜世,會讓現在的日後又要陷另一場朝堂之爭。
“你到底想要什麼?”落竹淡淡出聲。
有那麼一瞬間,雲容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另一個人,的上沒有毫清猗的影子,難道僅僅是失憶真的能讓人改變所有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實,你總歸是屬於北丘的。”雲容輕聲道。
“哦。”落竹淡淡點點頭,面上無悲無喜,“你不是說要教我武功嗎?現在可以了嗎?”
“嗯。”雲容收回眸子,“之前我教你練過內力,但是一直封藏在你的內,今日你練武之時,應該有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