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業徑直邁進了屋子裡,看到桌子上的湯盅和坐在窗邊的落竹,眼神微變,溫聲道,“出去了?”
“嗯,妾給夫君熬了湯,冬日裡喝最是好的。”落竹笑着站起子走到桌邊,掀開蓋子,替齊業舀出一碗湯放在齊業面前。
“勞落兒費心了。”齊業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趕緊端起碗輕嘗了一口,讚賞的點點頭,“不錯。”
“夫君喜歡就好。”落竹嫣然一笑。
看着落竹的笑,齊業忽而想起方才揚七所說的話。剛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他無不震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是這樣的出。
北丘十公主,該是個千百寵長大的,那麼落兒又經歷過些什麼不爲人知的痛苦呢。
齊業斂下眉眼,目閃爍,當今北丘皇帝荒,不能長久,若真的要推倒現今的皇帝扶持新皇倒也不是不可。
次日一大早便啓程,車隊冉冉而去,大街上還是空的,只有些許早點攤子擺了出來,上面冒着白茫茫的霧氣。
直到出了城太才升的老高,暖融融,行路便不似原來那麼寒冷。
前面道四周是一片荒蕪的樹林,樹木壯,枝丫禿禿的,看起來應該有幾百年的年歲了。
“停車。”
馬隊行的正好,齊業突然一聲令下,衆人立刻栓住馬繮,眼中充滿戒備,嚴陣以待。
清兒也趕緊夾着馬肚子噠噠走到落竹的馬車旁,時刻準備保護夫人。
其實齊業既然搜集了王的罪證,王必然不會坐以待斃,有所作在所難免,齊業想必也是早有準備,落竹並不擔心。
果然不一會兒,一聲鳴響驚破天際,萬千箭羽整齊來,帶着風聲呼嘯。
“保護夫人。”揚七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劍直接扔給清兒,便扭頭急速閃躲擋住箭雨。
清兒一把接下長劍,旋而起,迅速揮舞,準確無誤的打落馬車四周的箭羽,稚的聲音帶着堅定地語氣,“夫人別怕,清兒護你。”
“嗯。”落竹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沒有毫慌。
一陣箭雨結束,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漆黑的被折斷的箭。又聽一聲令下,數十個黑人手持長劍齊齊從四面八方越出來。
齊業眸微眯,子一便與那些黑人纏鬥在一起,刀劍鏗鏘,一瞬間嘈雜無比。清兒守在馬車門口,時刻準備保護落竹。
那幫黑人看得出武功並不低,纏鬥之中,齊業的人也有掛了彩的,纏鬥持續好久,沒有分曉。
寒風微,吹起馬車的繡簾,落竹接着車窗的隙,眼睛定定地注視着四方,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了幾枚銀針。
眼角微,落竹瞧見一個黑人從重圍中破出,在馬車側後方直直襲來,脣角微不可查的勾起,縴手舉起,手中的銀針已經隨風而去。那黑人自是沒料到會被這樣襲,不及防被銀針扎住上幾重要道,吐而亡。
看來自己天賦不錯,現在內力已經能收放自如,落竹眉梢輕挑,噙着笑看着自己的手。
清兒自是被這靜引去了目,隨即明白過來,大咧咧笑了,“夫人不用自己出手,清兒能應付,”
“好。”落竹果斷應下,方才不過試一下手,既然不需要出手,也不會多管閒事給旁人添麻煩。
打鬥仍在繼續,頗有幾分不死不休的意味,有幾個不怕死的想來馬車襲,結果都被清兒一一給抹了脖子。
正這時,一陣馬蹄聲從不遠傳來,浩浩,聽聲音應該有不人。
落竹眉頭輕皺,竟還有援兵,倒不知是敵是友。
“朝廷的人在此,爾等休得放肆!”
蘇長義的聲音突然傳來,落竹忽而笑了,看來齊業準備的夠齊全,量車隊人馬都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
蘇長義這番帶了不人過來,都是軍營里訓練有素的兵,沒用多時間便將那些黑人給抹殺乾淨,只留下最後一個活口被人鉗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