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見過母親,未曾告知母親便私自出京,讓母親擔憂是兒媳的不是。”一進屋裡落竹見老夫人臉上雖沒什麼責備的表,但總歸還是自己先認錯的好,免得生事端。
老夫人抿了抿脣,嘆了口氣道,“回來便好,快坐下吧,一路上定時舟車勞頓了。”
“多謝母親關心。”落竹又福了福子,這才在老夫人座下的椅子上坐下。
“業兒進宮去了?”老夫人又問道。
“是啊,將軍是因公出去的,須得進宮復命。”落竹笑着答道。
“回來便好,”老夫人點點頭,既然平安回來,沒必要再去追究那些有的沒的,“你先回院兒里梳洗一番,換裳,晚上咱們去前廳用飯。”
“是,那兒媳就先回去了。”落竹站起了子,緩緩施了一禮便往外走。
“母親,那兒也回去了。”
只聽後面傳來一陣靜,落竹還沒到院門,齊婼便追了上來。
“我與你一起吧!”齊婼走在落竹側,很自然地說道。
“嗯?”落竹微微一愣,又道,“將軍還沒回來。”
“我又不是去找我哥的。”齊婼撇撇,“你子本來就沒好,還去寒天雪地里走,可別有染上什麼疾了,若是日後你死了,那不是砸我的招牌。”
聞言,落竹輕笑一聲,小丫頭這還真是不把門兒的,什麼都說的出口。
“好吧,那就有勞婼兒了。”落竹笑着點點頭。
齊婼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便隨着落竹一同往逸林院去,又是一路無言。
回到屋內,落竹便坐在榻上,任齊婼給自己把脈。
見着齊婼的眉頭微微皺起,落竹也不覺蹙起了眉,問出聲來,“出什麼事了嗎?我這幾日沒覺子不適,難道有什麼疾?”
“沒有。”齊婼搖搖頭,話語裡帶着不解,“你這些日子幹了什麼,怎麼覺內寒氣輕了不,這麼快的速度,常人是本不可能的。”
落竹眼神微,收回了自己的手,“沒什麼啊,或許我本來子骨便不錯,痊癒能力比旁人強些罷了。”
想起之前雲容給自己渡真氣傳內力,或許不過是因爲練武的緣故吧,但是齊婼不知道,此事也不能告訴他人。
齊婼緊鎖着眉頭,“不該啊,天下之大,什麼樣的病人我沒見過,卻不見這般的。”
“那指不定我就是個特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什麼好稀奇的。”落竹輕笑道,又想起之前日日喝的難聞的藥,道,“那我現在子骨是不是快好了,之前那些藥不用再喝了吧。”
“要喝。”齊婼收回手,站起子,丟下斬釘截鐵的兩個字。
語罷,齊婼又睨了落竹一眼,“內寒氣雖有所好轉,但是也不容小覷,小疾不治終釀大病,那是爲了你子好,不然你以爲我有那麼多閒工夫去管你。”
好像的確如此,落竹有些汗,算了,既然婼兒一片好心,就忍着些吧,反正一口下去也就幾秒的時間,多備些餞兒便是。
“婼兒如此費心,着實要好好謝過婼兒。”落竹微微頷首。
“嗯,今兒晚上的藥我到時候差人送過來,那我先走了。”齊婼點點頭,不等落竹出聲便徑直走了出去。
“夫人,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春意走過來扶着落竹坐起子,夫人走的這麼些天可真是擔心死們了,每日都是提心弔膽的,生怕夫人出生麼事,睡覺都不安穩,如今夫人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清兒回屋子了?”由着春意侍候着褪去外,落竹提口問道,清兒這丫頭不錯,想來以後可以提到邊侍奉,也是不錯的。
春意臉上掛着笑答道,“是啊,出去這麼幾天,奴婢看着清兒倒是比以前活了不,回來見誰都是笑呵呵的。”
“的確不錯。”落竹角微勾,有些欣。
待沐浴完,換好一月白的裳,梳好髮髻,齊業這才回來。
理了理鬢角的碎發,落竹從梳妝檯前站起子,走到齊業跟前接下齊業褪下的披風,“將軍可要沐浴一番,母親準備了飯在前廳,待會兒正好去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