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逸林院之時,春意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落竹拿着那籃子梅花便往廚房去。這麼幾個月,落竹進廚房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自覺地留了個地兒給落竹,就各自忙自己的了。
好在廚房東西齊全,前段時日下雪之時多有留意讓人裝了幾壇新梅上的清雪,倒是派上了用場。
好半晌終於將所用東西都給備好封壇,落竹抱着酒罈走出廚房,四下看了看,又讓春意取來小鋤頭,打算在院角的梅樹下埋下這壇酒,等到過完年,再過些時日就差不多了。
“在幹什麼呢?”背後突然出現一道聲音,嚇得落竹差點兒摔了酒罈。
落竹沒好氣兒的回頭瞪了齊業一眼,揚了揚手中的酒罈,又一臉好奇地近齊業的臉,語帶調侃,“沒怎麼見過將軍喝酒,將軍酒量如何?”
“怎麼,想喝酒了?”齊業睨了一眼酒罈,角噙着笑,又靠近了幾分,“今兒晚上要不咱倆比比酒量”
齊業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落竹的臉上,落竹一個寒噤,趕緊站直子,方才那個姿勢實在太曖昧了。
“不用了。”落竹果斷拒絕,真以爲不知道他的心思。
雖說以前夏染爲了陪客戶練就了不小的酒量,可是還沒得意忘形,忘記了現在的柏落竹是個喝酒傷臉的子,又沒怎麼沾過酒,跟他齊業比酒量,傻了不。
見落竹此番,齊業低笑一聲,也站直了子,看向落竹抱在懷裡的酒罈,“這個讓下人埋就行了,屋外冷,你子還沒好,回屋裡捂着。”
“不要,”落竹撇撇,“將軍先回屋裡去,妾一會兒就好,沒什麼大礙的。”
齊業知道落竹的子是個執拗的,索也不再勸阻了,“那你快些,我去沐浴,若是出來了,你還沒回屋裡,我可就不依你了。”
“嗯,將軍快去吧。”落竹嫣然一笑,對齊業揮了揮手,便轉過子,蹲下小心翼翼地把酒罈放在一旁,便開始用小鋤頭挖坑,手腳利索着。
好不容易完了,落竹站起子看着自己的戰績,有些得意的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
“夫人快回屋裡吧,奴婢去打水給你淨手。”見落竹好了,春意趕緊在一旁提醒,夫人穿的單薄,可別着涼了。
“嗯。”落竹爽快的點頭。
齊業還沒出來,落竹走回屋裡,褪去沾了泥的外,淨了手,換好裳便坐在桌前等着齊業。
不一會兒,偃月便着人拿了飯食過來,又布滿了一桌,都是落竹吃的,不過想到齊業的怪癖,落竹特意囑咐了不能出現花椒。
等到齊業過來,落竹便站起子給齊業布碗筷,便又坐在齊業對面。
齊業想來是寡言的,每次吃飯總不會出聲,落竹自個兒吃自個兒的,倒也不亦樂乎。
“母親想要孫子了。”齊業突然開口,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好像在問吃了沒一樣隨意。
落竹卻聞聲差點兒把自己給嗆着了,連忙捂住,小聲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啊?嗯。”落竹低着頭算是應聲,到不知該說些什麼。雖然那次是主的,可是那是特殊況,不能控制,現在清醒着呢。
“你不用緊張,若是不願,我不會強迫你。”齊業照舊吃着自己的飯,隨口便道。
“是,”落竹一噎,腦中靈一現,“那個,這幾日妾來了葵水,不便侍奉將軍。”
“嗯。”齊業淡聲應道,至始至終沒有看落竹一眼,臉也未變一下。
即便在沛城互吐真心,對這種事,落兒還是心有牴,沒關係,往後的日子那麼長,他總可以等的。
落竹不知道齊業的心思,低頭一個勁兒地飯,故意裝作沒事兒人。雖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能拖便拖吧,到時候要是真的沒法兒,反正都有過一次了,也沒必要在意第二次了。
夜裡,落竹早早睡下了,刻意往裡蜷了蜷。
但是這段時日齊業總是摟着睡,這會兒齊業也毫不避諱,上了牀便一把摟住了落竹的子,聲音暗啞,“別,今日累了,早些睡,我不會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