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是塊好地,藥農極多,穆家早就壟斷了藥農的收購,每到藥材的時候他們便派人去全部收購,咱們自己去找藥農也是進不到貨的,若是從他們的手,會方便許多。”雲容對這些是不大興趣,邢卓也去了晉中,正在理此事,他不過是來知會一聲。
落竹斂下眉眼,思慮一番道,“此話倒是不錯,不過中間還有諸多考量,若是真讓穆氏壟斷了咱們的藥材購買,咱們日後免不了要到穆氏的桎梏,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雲容沒多在意,“穆氏的人來的突然,邢卓已經去了晉中和他們商議事宜,阿落要是有什麼其他想法,給我去通知邢卓便是。”
“嗯。”落竹點點頭,轉進屋去問窈娘要了紙筆,凡事總要留一後手,晉中藥材雖好卻不是非他們不可。
把東西給雲容之後,落竹便回店裡去找偃月和春意,正好兩人也量好了尺寸,落竹又選了服版樣這才帶着兩個丫頭離去。
……
夜如水,水波瀲灩,湖邊一紅一子立在一旁,靜看月映水中,隨風微。
“臣參見貴妃娘娘。”後一男子漸漸行至子背後,目微黯。
“江大人。”子轉過子微微欠,但見那子眉目如畫,眼波婉轉,一舉一盡顯態。
“最近他們又在找下家,益生堂,發生雪災後一夕之間在各地興起,可想其背後定有勢力,穆家已經蠢蠢了。”男子斂下眉眼,聲音中抑着什麼。
“他們倒是算計的好。”子脣角譏諷的勾起,眼中帶着濃濃的恨意,“他們想找到靠山,本宮偏不會讓他們如意。”
“歌兒,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男子看着子絕艷的面孔因爲恨意而猙獰,終是不忍,雖知不能改變什麼,卻還是說出了口。
“親人?”子像是聽到至極的笑話一般冷笑一聲,“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已經死了,是他們,他們害死了我母親。江逸,我以爲你是這世間唯一懂我的。”
語罷,子又恢復了平靜的神,“何雲惜,何人云惜,爲何雲惜!江大人送我宮那一刻不就是知道我的目的嗎?”
是啊,何雲惜,那個風華絕代的子,曾是寵冠後宮的雲貴妃,一步步走到今時的位置,憑的是怎樣的果決和冷厲。
年尚書江逸,也曾是京中一代才俊,年時一眼驚華,救下了一個被家族棄抱着亡母奄奄一息的小姑娘,此生便是萬劫不復。
“我會給你查到益生堂的東家。”江逸雙手緊握,罷了,要的,他都給。
“謝過江大人。”子嫣然一笑,山河失。
紅遠去,在月之下猶如鮮一般,漸漸融漆黑的夜之中。
若是當初我能夠果決一些,早些察覺母親的機,留你在尚書府,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這步步深淵,我陪你一起踏。
角一番苦,江逸輕嘆一聲,搖了搖頭,終是回不去了。
眼瞧着便是除夕,整個京城都是喜氣洋洋的,一大早兒便是鑼鼓喧天,煙花不絕,煞是壯觀。府里也了對子掛了紅綢,喜慶極了。
一大早兒,齊業照常去早朝,明日團拜之後,軍營無事便會給假七日,好生休息一番。
前幾日落竹便把清兒調到跟前兒做個二等丫鬟,也可進內侍。今兒早上春意偃月杏雨還有清兒都聚在屋子裡剪窗花,丫頭們嘰嘰喳喳,互相學着,也是歡快。
“誒,剪歪了,歪了!”
偃月就這麼看着清兒多剪了一個角,那一個急啊,着着還是攔不住。
“壞了。”清兒撇着看着被自己剪壞的窗花有些自責,睜眼看了看其他幾個人,又癟了幾分。
“偃月,你又欺負清兒了。”落竹在一旁繡着帕子,見狀便出聲調侃道。
“夫人,我哪有,我一直耐心教着呢!”偃月也覺得委屈,一臉愁容的看着被清兒剪壞的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