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去後院聽戲吧。”老夫人不喜齊何氏多,由着桂嬤嬤扶着站起子道。
今兒除夕,老夫人又喜歡聽戲,爲府中喜慶,特意從外頭請了戲班子,就搭在後院兒里。
齊何氏訕訕停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一行人便都往後院去。
大晚上燈火閃耀,戲台上的戲子咿咿呀呀,大伙兒坐在一起聽着戲說說笑笑的,熱鬧極了。
一晃便是初二,古代子有回娘家過年便會帶來黴運,只有初二這一天子回娘家不會再有帶來黴運。
大早上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便有意叮囑他們多備些禮,可不能薄待了親家。
許久未曾回柏家,這些時日經歷了許多,雖柏落竹這副子裡沒留着柏家的,但是落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到的親是柏承和柏陳氏給的,私心裡,早已認定他們便是的爹娘。
落竹早早讓人備了許多東西,便跟着齊業一道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去,心裡有些暖洋洋的。
這會兒街上人多,馬車行的慢,好半晌走不出一段旅程,落竹不時掀開車簾一角,外面張燈結彩通紅一片,小販和客人們討價還價,好不熱鬧。
“這得何時才能到啊。”落竹皺着眉頭放下帘子,有些不滿的抱怨着。
“這段街市繁華,自是人多了些,等過了這條街,後面的路便快了。”齊業十分自然地摟住落竹的腰,聲解釋道。
落竹現下倒也不抗拒齊業的接,順勢便靠在齊業口,眉頭稍稍緩解。
馬車還在慢慢移,落竹百般無聊,便扯了齊業腰間的玉佩把玩,“待會兒到了柏府,將軍可不要板着臉,免得嚇着妾的爹娘。”
“我總對夫人板着臉了?”齊業眉頭微皺,聽了落竹的話似是有些不贊同。
乍然聽齊業這麼一問,落竹咽了咽口水,好像,最近齊業的確對不錯。
“妾不是提醒將軍一句嘛,妾總見着將軍對外人冷淡,可他們是妾的爹娘,總要有所不同的。”落竹低聲嘟囔,聲勢卻弱了許多。
只聽齊業輕笑一聲,如春風拂開,“夫人放心,爲夫知道屋及烏的道理,對岳父岳母大人恭敬還來不及,如何敢耍臉。”
油舌,落竹撇撇,訕訕地便閉了。
“讓開,讓開,聽到沒有,都麻利點兒……”
正煩悶時,外面便傳來一陣喧囂,那聲音聽起來極爲霸道,又緊接着一陣路人的驚。
“怎麼回事?”落竹有些煩躁的坐起子,掀開車簾,真是的,不知道這會兒人多本來就不好走,還鬧什麼鬧啊。
“喲,這不是齊大將軍府上的馬車嘛!”
落竹剛掀開車簾,就對上一張神十分桀驁不拘的臉,那人一襲華貴錦,騎着高頭大馬,已經來到他們的馬車旁。而那人後則是一片狼藉,看的出他方才做了什麼事那些百姓們唉聲載道,卻沒有敢來討說法兒的。
落竹向來不喜這種紈絝子弟,這人面孔生,確認是沒見過的,不過定也是什麼高門出,這般仗勢欺人。落竹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就要放下帘子,眼不見爲淨。
“誒!”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直接過來出聲阻止,“這位莫不就是齊將軍新娶的妻,那個什麼商人家的兒。”
那人眼神和聲音里都着挑釁和輕蔑,斜眼睨着落竹,“雖有幾分姿,但這規矩實在不好,敢這麼瞧這本世子。”
老娘規矩不好?落竹不冷笑,就你他媽這臭德行,還有臉去指點旁人。
“公子說話可得講些理據,你在這街上橫行霸道,擾民生,怕才是真正沒教養的那個吧。”落竹也不急着撂帘子,冷聲諷道。
“你這婦人好大膽子,敢隨口編排本世子?”那男子顯然被落竹的話給激怒了,直指着落竹怒目圓視。
京中姑娘那個不對他畢恭畢敬的,一個最下賤的人,怎敢對他這麼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