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
齊業聲音平靜,氣息沒有半分紊,相較起來落竹此刻就要狼狽許多,衫已經被齊業不安分的手給整的有些凌了。
落竹掙扎着從齊業懷中坐直子,調整呼吸,對着齊業冷哼了一聲,力道極大地給自己整理裳。
“你再這般,裳可要扯壞了,馬車裡沒帶可換的,出去便會讓人看了笑話。”齊業暗啞的嗓音響起,直讓落竹有種想垂死他的衝。
“那得虧是將軍幹的好事,不然妾也不至於如此吧。”落竹半眯着眸子,幾乎從牙裡說出這句話,哼,得了便宜還賣乖。
“夫人今日實在,爲夫也是把持不住。”齊業難得多說幾句話,卻是這般油腔調,落竹覺自己都快不認識眼前的人了,這還是那個冷淡如冰的齊大將軍嗎?
“夫人不必如此看爲夫,馬上就到柏府了,再縱容夫人,怕是會礙了夫人的形象。”
什麼?縱容,我?
落竹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男人……
落竹暗暗握緊雙拳,齊業一定是和那個蘇長義呆久了,變得油舌的,以後一定不能讓他們走得太近,太可怕了。
齊業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麼了,但是心中略有喜,落兒這般憤的樣子着實好看。
眼瞧着快到柏府,落竹衫還沒弄好,齊業直接俯過來想幫一手。可是落竹連忙提防一躲,心有餘悸。
“放心,爲夫是有分寸的。”齊業說着不由分便湊過去,顧不得落竹的反抗提落竹理着襟,見裳都理好了,這才展笑。
有病,落竹翻了一個白眼,徑直側首不再看齊業。
“將軍,夫人,到了。”
直到車夫的聲音響起,落竹這才回過頭來。齊業先掀開帘子跳了下去,又將手着,落竹探出頭來,柏府門前都是人,總不好鬧彆扭,便由着齊業抱着下了馬車。
“瞧,這小兩口倒真是恩吶。”不知誰說了一句,落竹小臉蹭的一下便紅了。
“父親,母親。”落竹走過去,便朝着柏承和柏陳氏行了禮,二老臉上洋着笑,看起來很是高興。
“見過齊將軍。”
柏家人就要行禮,齊業趕緊走過去一左一右扶住了柏承和柏陳氏,“岳父岳母這就見外了,小婿是陪着落兒來看岳父岳母,哪裡能如此大禮。”
柏家二老笑着便順着齊業的意思站起子,其他人皆是對齊業和落竹實實行了一禮。
只是衆人擡頭之時,瞥見落竹紅腫的脣之時,眼神皆是一滯,隨即明了,終究是年輕人小兩口,這麼耐不住子,隨即都捂了脣笑。
落竹剛開始沒明白他們笑什麼,但是見着有人明目張胆的瞅着自己的脣部,隨即便明白過來。
落竹站在齊業後,便借着袖子寬大之勢,小手溜進大掌中,狠狠一掐,偏生什麼都沒掐到,反倒被齊業反手握住了。
兩人的小作大家都看在眼裡,權當小夫妻打罵俏。
見他們幾人夫妻和睦翁婿深,嚴氏不便咬緊了牙關,眼中飛快閃過一什麼,來不及捕捉。
柏承一心便在落竹和齊業上,這麼多年,他是把落竹當親生兒疼的,自己兒嫁得好,他自是高興,“賢婿說的是,快快,府里請,家中鄙陋,備了些薄席,還賢婿不要嫌棄。”
“有勞岳父大人了。”齊業笑道,便隨着柏承一同進府里,落竹緊跟在齊業側,柏府人便也緊隨其後紛紛回府。
柏承在大廳設了宴,很是盛,看得出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落竹和齊業便直接坐在柏陳氏邊兒,嚴氏和柏落柳們正坐在們對面,這一頓飯下來,落竹這般邊兒算是其樂融融,談笑甚歡,那邊兒卻顯得有些淒涼了。
柏落柳時不時搭腔說會兒話,卻也是無關緊要的言論,久之也就低下頭去,眼中暗芒漸漸湧現,帶着幾分憤恨,很快卻又去。
嚴氏知道兒的心思,暗中握了握柏落柳的手,脣角輕揚,莫要心急,總會有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