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業又道,“那藥中有當歸,若是一般胃涼,當歸確實是爲良藥,但是若是孕婦食用多了,則是會有胎的危險。”
落竹何其聰慧,只此一言,便能明白其中奧祕。落竹便想起嚴氏那抹笑來,雙拳緊握,眸微冷。
看來這個毒婦還真是不消停,既然如此,那麼,不介意給也安排一場大戲!
站起子看齊業定定的着自己,隨即斂眉,對齊業福了福子,“今日之事妾謝過將軍。”
齊業神淡淡,“這是柏府之事,無論其中彎彎繞繞,總歸你我當是外人,不好手。”
“妾明白。”落竹頷首。
的確,嫁出去的兒哪裡能去對母家之事指指點點,但是不會放過嚴氏的,要作死就送一程。
忽而,落竹又道,“今夜妾想在柏府留宿。”
齊業知道落竹自然心有打算,點了點頭,卻不多問。
“那將軍先在此歇息,妾想去再看看母親。”
“也好。”
出了沁竹院,落竹卻並不打算去聽雨軒,只對偃月春意吩咐道,“去,拿些東西,咱們去廂院好好看看二妹妹和瑛弟。”
“誒。”兩個丫頭自知夫人有盤算,也不多言便去拿了些落竹帶過來的一些補品首飾。
廂院內,此刻嚴氏正抱着柏瑛,柏落柳坐在對面,臉有些不好。
“你說說你,妄爲娘爲你計劃了這麼久,怎麼這會兒還沒拿下那個鐘公子,鍾家怎麼也是宦世家,祖上三代都是京,你要是能嫁過去也是能面不。”嚴氏一臉失的說教着,時不時拍一拍正在吃東西被噎着了的柏瑛的背。
“姨娘不知那個鐘公子真是個沒膽識的,每次我同他講提親之事,他總能找藉口搪塞過去,我若是多提,指不定他真當我是爲了權勢勾引他了,到那時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柏落柳一臉不願,那個戶部尚書府里的小公子鍾越就會詩作對哄人開心,什麼實事都幹不了,要不是他出生好,柏落柳何至於委於他這樣的無用之人。
那日柏落柳去妙音寺進香巧遇見了鍾越,鍾越見柏落柳生的好看便生了挑逗之心。後來嚴氏知曉,便極力撮合他們二人,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了,的兒怎麼也能嫁尚書府的。
“話雖如此,但你若真的抓住了他的心,男人都是個衝的,指不定就了。”嚴氏微皺着眉頭,思慮一番,忽然低下聲音道,“姨娘這兒有個好東西,若真不行,咱們就把生米煮飯。現在國庫虧空,你爹爹在京中好歹有些頭臉,到時候,還怕事不了?”
然而嚴氏卻沒料到,這個所謂的好東西真的會派上用場,意想不到的用場。
“姨娘,什麼好東西,好吃嗎?”柏瑛手上還拿着糕點,角糊的都是渣,一臉好奇地看着嚴氏問道。
“小孩子懂什麼,”嚴氏低啐了一聲,招手碧巧過來,“帶爺去去院兒里玩吧!”
“誒。”
自趙嬤嬤出事之後,碧巧便了嚴氏邊最得力的人,碧巧知道自家姨娘有事跟二姑娘說,便趕緊從嚴氏手中抱走柏瑛,輕聲哄道,“走,小爺,咱們去院兒里騎木馬。”
“好!”柏瑛一聽騎木馬便樂得直拍手,環着碧巧的脖子,由着碧巧抱了出去。
“姨娘怎麼還存着那種東西。”柏落柳自然知道嚴氏說的好東西是什麼,含下眸子臉上帶了嗔道。
“你等着,姨娘去給你拿,你們不是約了明兒晚上見嘛,不妨在這正月裡來個喜上加喜。”嚴氏說着便站起了子,臉上掛着得意地笑,走到梳妝櫃下的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兒。
接過嚴氏遞過來的小瓷瓶,柏落柳脣角輕勾,眸中含笑看向嚴氏,“謝謝娘,還是娘最疼我。”
“奴婢見過大小姐。”
正這時,門外傳來了碧巧的聲音,柏落柳心裡一慌,趕緊就要把瓷瓶收緊懷裡,不想手忙腳之間竟然讓瓷瓶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