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落竹微微點頭,便往外走去,手中還是攥着那個瓷瓶,卻仿若忘了還有這檔子事一般。
“對了,大姐姐,”剛走出房門,柏落柳便看着落竹的手,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心中了把汗,還是道,“那個瓷瓶兒是柳兒的,裡面是治傷口的藥。”
“瓷瓶?”落竹猛然頓住子,好像才注意到手中還攥着東西一般,看着那瓶子訕笑一聲問道,“二妹妹傷了?”
“哦,前些日子不小心劃破了手,只是小傷,也快痊癒了。”柏落柳緊緊着手心,許是害怕落竹再細盤問。
“原來如此,”落竹瞭然似的點點頭,卻沒有再多問下去,真就把藥瓶還給了柏落柳,還不忘叮囑道,“二妹妹以後可要小心自己的子,免得磕了了惹人心疼呢。”
“大姐姐說的是,柳兒日後會小心的。”柏落柳接過瓶子緊握手中,這才又欠了欠子乖巧應答。
落竹眉梢輕挑,不再逗留了,轉便往外走去。
出了廂院門,落竹擡手看了看自己指甲蓋兒里的細白末,脣角微勾,這看着,的確是個好東西!
夜,落竹和齊業便在柏府歇下了,沁竹院日日有人清掃,也不必要再準備什麼,也是方便。
“夫人怎麼還不打算歇息?”齊業從門外走進來,看到落竹還坐在榻上翻看着話本,眉梢輕挑。
“時候還早,妾不困。”落竹打眼看了齊業一眼,又低下頭來繼續看自己的話本。
“眼瞧着便快要到二更天了,許你今兒夜裡在柏府留宿,但明兒是赤狗日,咱們還是早些會將軍府的好。”齊業褪去外袍,卸下玉冠,墨發披散下來,整個人不是往常那般嚴肅,和了許多。
“妾明白。”落竹點點頭,便沒搭理齊業。只是半晌之後,見齊業一直沒了靜,落竹眉頭微蹙,正擡眼看去卻見到齊業目灼灼地着自己,那雙眸子中的彩何其悉。該死,今兒早上在馬車裡這廝不就是這般的嘛。
落竹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便放下話本,站起了子,“將軍既然累了,那妾服侍將軍休息。”
落竹斂下眉眼,低垂着頭躲開齊業的目。
“如何服侍?”齊業脣角輕勾,一把將摟在懷中,了落竹茸茸的頭髮,嗓音低沉。
落竹蹙着眉頭,隨即卻笑開,聲問道,“將軍洗漱了?”
“嗯。”齊業嗓音暗啞,染上了幾分異。
“妾還沒洗漱,那妾先……”落竹笑意盈盈,就要掙開齊業的懷抱。
“我不嫌棄。”誰知齊業抱得卻是愈發緊了。
“母親早想要個孫子,今夜夫人既然不困,時候正好。”齊業低沉沙啞的聲音一點點傳落竹耳中,讓落竹子一震,這傢伙何時說過這般意話了?
“可是妾……”
“我問過春意,今日你葵水未來,將來幾日也不會來。”齊業眸中含笑,到懷中人兒的不安,但是等了這麼久,他等不得了。
我去,落竹心中低咒,這廝定然是謀劃好的,竟連這個都計算上了。
落竹正猶豫着再找什麼藉口之時,齊業卻俯在落竹耳畔呵氣道,“夫人放心,今夜之事,爲夫已經替你謀劃好了,不用夫人親自持。”
“什麼?”落竹猛然擡頭,對上齊業的眸子,卻發現自己反應過激,趕緊低下頭來,又變了弱語氣,“妾不知道將軍所言何事?”
“明早自會見分曉。”齊業低笑,他知道落竹聽得懂的,隨即又道,“落兒,你若信我,想做什麼我都會替你去做,你想要什麼我也都會給你的,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依靠,所有的一切其實你都不必親自勞。”
措不及防,落竹一瞬愣怔,抵在齊業前的雙手漸漸落下,你想做什麼我都替你去做,多麼妙的話,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爲何,心底那般悸,爲何,還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