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頓了頓又道,“但是嚴氏卻不諾,在屋裡吵嚷着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還往夫人上撲,那時況混許是被嚴氏給驚着了,夫人突然便暈倒。
老爺當時氣的緊,立馬讓人把嚴氏給連拖帶拽地拉了下去,又趕緊派人去請大夫,之前一直給夫人診病的馬大夫的醫館關了門,便又去找了城東的陸大夫。不想陸大夫說夫人已經有了孕,這會兒老爺又是高興起來,守着夫人親自給夫人餵安胎藥呢。”
春意說着落竹沒有什麼訝異,只是聽到嚴氏還垂死掙扎地鬧騰害的母親暈倒之時皺了眉。不過這般嚴氏犯了錯,母親又有了孕,日後柏府的形勢大家也都看得清楚了。
“嗯,嚴氏是自己行事不檢,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母親懷有孕,那便找些安胎的補品什送去柏府吧,母親子好了,也好讓父親安心些。”落竹微微頷首,擺擺手便讓們退下去了。
昨日拿了那藥讓春意去查,知曉是催藥之後便已有主意,便花了些錢財去坊間找了一個雜碎人,本打算夜裡趁着時候讓嚴氏自己好好嘗嘗自己的催藥的效果。
不過聽今兒早上偃月說,們剛把人帶到後院外面的時候揚七便過來了,許是齊業早有所查。其實這樣也好,齊業的人做事自然是利索不留痕跡的,正好便了今兒早上這一番好戲。
嚴氏縱然心裡有猜忌,但是也找不到任何證據,父親已經厭惡了,母親懷有孕,嚴氏不可能再有翻的機會。曾經嚴氏幾次三番給自己和母親使絆,既然想在火坑邊試探,那麼柏落竹自然樂得推一把。
“此事已過,日後便不必再憂心了。”齊業放下書冊,溫聲道。
“那可不一定。”落竹脣角微勾,俏皮一笑,“將軍覺得妾那個妹妹怎麼樣?”
不待齊業開口,落竹又自顧自道,“態內生,看起溫婉弱,其實也是心細如髮。”
以柏落柳的,這麼多年裝作人兒,自是能屈能的子,是個心氣兒高的,自然不願日後屈人一等。況且已經結上了一個高門公子,那人既然但現在都沒有什麼表示,說明並不是什麼有能耐的,若因爲嚴氏的事而遷移至柏落柳,再生猶豫,柏落柳就無回頭之日了。
那麼,只有把自己記在母親名下,爲嫡出的出,往後的日子才能平坦。不過自然,落竹不會讓如意?
思及此,落竹卻看向齊業,眸中含笑不達眼底,“將軍是否覺得妾的心思太過歹毒?”
“人生在世,所歷不同,這麼多年我手上也沾染鮮無數,卻不後悔,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齊業的聲音低沉悅耳,讓落竹的心也靜了下來,微微一笑,“謝過將軍。”
正月里,便適宜走親訪友,一連數日,遊走各府或是接待來客,忙的倒是不知時日了。
那日落竹剛從寧安侯府出來,因着齊業突然有事被走了,只能一個人坐着馬車離去。方走出沒多遠,便被一人給攔了下來。
“怎麼了?”落竹本來有些睏倦,正倚在車壁上小憩,突然被人擾了興致難免有些不悅。
誰知掀開車簾就對上一張十分欠揍的臉,更是眉心直跳。
“齊夫人?”李連玉冷哼一聲,眉梢輕挑可以拔高了聲調,本來不算俊朗的臉此刻顯得有些奇怪。
“見過玉世子。”落竹尚不知這李連玉突然腦子風攔自己的車做什麼,但是秉着能不樹敵就惹事的原則還是朝李連玉微微頷首,算是行禮。
不過顯然,李連玉真是想惹事,又道,“怎麼,今兒你那好夫君不在?”
落竹淡聲應答,“將軍公務在,自然不能時刻伴與旁。”
“何事這麼緊急,人兒在側也挽留不住,”李連玉脣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狹促,“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是要後悔死,心疼死!”
“將軍之事,我爲子自然不好過問,再者再過一條街便是將軍府,哪裡會出什麼事?玉世子說,是也不是?”落竹也笑着對上李連玉的目,聲反問,卻讓人無形中覺到一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