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齊婼說要給把脈,事多便拒了,算着時候,今時也是該來了。
果然,不多時,齊婼便風風火火的來了,極爲見的穿了套紅,別有風韻。
“你倒是有閒工夫,整日看這些賬本兒,也不嫌枯燥!”齊婼此番帶了一個小木盒過來,一把放在桌案上,發出“嘣”的一聲。
落竹倒也不惱,站起子笑道,“這些是爲人婦該做的事兒,日後你嫁到蘇國公府,也是要學的。”
一聽此言,齊婼還是變了臉,撇撇不願談論此事,只道,“齊大夫人日理萬機,便緊着時間趕緊讓我診脈吧,早了早完事。”
“嗯。”落竹搖搖頭輕笑一聲,便走到塌上坐下,出玉的手腕墊在瓷枕上,涼的不倒吸一口氣。
齊婼看了落竹一眼,抿着脣憋着笑,便把手指搭上去靜心把脈。
須臾,齊婼把手移開,“倒是恢復的不錯,得虧哥哥還整日牽掛着。”
“對了,那藥還是要喝的,按此趨勢,再過一個月應該就可以停藥了。”齊婼像是知道落竹接下來要說什麼,直接一句話斷了落竹的念想。
“......”
好不容易送走齊婼,看着齊婼留下的那碗湯藥,落竹還是有些頭疼。無奈之下,只能一鼻子一口便灌了下去,嗆得落竹直咳嗽。
“夫人要不要吃點糕團味?”偃月一遍給落竹順着背,問道。
“算了。”落竹擺擺手,讓偃月趕緊把碗送出去,這味道實在難聞。
好一會兒終於緩了過來,翻來一頁賬冊,落竹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了,想起那張紙條只覺眉心突突直跳。
罷了,去看看吧。
落竹了眉心,便站起子,往書房走去。
許是齊業撤了些看守,這次進去書房沒有往常那般抑。
有了上次的經驗,落竹這次直接往那榻旁的花瓶去,用手輕輕一按便有些鬆,手腕微轉,那花瓶便轉起來。
“咔”的一聲,方才的小榻竟然從中間打開了。
打眼探去,卻看到榻下竟是堅固的牆壁,儼然是一條幽深的小道,蜿蜒前行,不見出路。
目微斂,四下看了一番,落竹便在一旁燭台上拿了一支蠟燭,便小心翼翼的爬上小榻,跳進暗道之中。
暗道內極爲冷,這三九寒天,落竹攏了攏襟,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石絆住,子一個趔趄,到牆壁上的一突出。
只聽一道聲響,頭頂上的榻板又自己合上了,暗道內沒有進,除了落竹手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暗黃,四周皆是黑暗。
好在落竹視覺靈敏,能朦朧中看清前路,落竹也不害怕,一步步往前探去。
走了好長一段路,眼還是牆壁石塊,好似沒有出口一般。落竹眉頭緊蹙,四下張想要尋找是否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找了許久卻毫無收穫,正煩悶之時,突然前面有強.,讓本來習慣了昏暗的落竹不遮住了雙眼。
待漸漸適應,緩緩放開手臂,前面有一口,出口雜草橫生,應是爲了蔽這暗道。
落竹趕緊熄滅蠟燭,走過去掀開叢生的雜草,貓着子探了出去。
這兒好像是在一座山腰之中,山坡不算陡,前面是麻麻的竹林。零零落落的枝上還有些許葉子未曾凋零,地上也鋪滿了枯黃的竹葉,許是一直沒人打掃的緣故,這裡顯得很是荒蕪零。
竹林緊,枝幹如同高聳天,遮住了天空和,現下已是下午,但從那些枝椏隙里傳來的日可以判的這兒應該是城西。
這兒看着不過就是一座荒林,齊業爲何要專門挖一條暗道直通這裡,落竹蹙着眉頭,卻是不解。
莫非這裡是暗營衛的營地?
落竹猛然被心中的猜測一驚,眸微。
總之,還是要小心爲好。思及此,落竹便順着山壁往下走去,既然來了,不如去看看。
除了些許常年未曾打理導致的枝,山路並不算難走。落竹几經輾轉,走了好半晌卻都沒有覺到半分人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