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北丘先皇的忌日,他們人在妙音寺。”齊業淡聲回道。
落竹瞭然,聽聞以前北丘先皇甚是寵舒貴妃和的一雙兒,想來的確甚篤,蕭青墨現在還無法明正大地在北丘皇陵祭拜,便只能在連岳妙音寺草草拜上一拜了。
齊業的馬十分湛,山路崎嶇,可是落竹並沒有覺到什麼顛簸。
到了山門,揚風不知從何跑了出來,齊業隨手把馬繮扔給揚風,便拉着落竹的手往裡走去。
繞過天王殿,便見到正殿,見落竹的步子越來越慢,齊業心中明白,索停下了腳步,“要不要進去拜拜,畢竟日後若是蕭青墨之事了,你必然是要認祖歸宗的。”
聞言,落竹擡眼看了齊業一眼,脣微,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微微頷首,便提着擺往裡走去。
“施主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一道聲音如厚重清泉微微漾開,讓人心中莫名安寧。
落竹側首,合掌行了一禮,“悟淨師太。”
“阿彌佗佛,凡是看開些,其實也就沒那麼多不快了,今日寺中來了幾位貴客,或許施主能解開一些心結。”悟淨師太微微頷首,臉上是看淡世事的平靜。
落竹斂下眼捷,並不驚訝,“落竹明白了,多謝師太。”
悟淨師太看着落竹嘆了一口氣,拿了三支香遞給落竹,落竹面帶敬意地接過,點了香火,跪在團之上,闔上眸子,漸漸靜默。
從殿內出來,落竹便向齊業走過去,笑着點了點頭,齊業也不多問,自然地攜着落竹的手便往後院而去。
走到後山之時,落竹便明白了些許,“他們和淨源大師一起?”
“嗯,夫人的師父自小便隨着高人云游四方因此才躲過當年雲家滿門抄斬,此事夫人當是知道的吧?”齊業側首反問。
還有這事,落竹還真是不知道,不過還是裝做知曉的點了點頭。看來雲容上也背負了國恨家仇,難怪!
“雲容的師父青岩子和淨源大師是世,自然也會有幾分意。”齊業繼續道。
“那將軍是淨源大師的徒弟,將軍之前與雲容就……”
齊業知道落竹的意思,淡聲道,“青岩子常年雲遊四海居無定所,已經很多年沒有來京城了,我並沒有聽聞過雲容,不過今日淨源大師傳信給我,我才知曉此事。”
“嗯。”落竹點點頭,不再多言。
他們在山腰亭閣中,齊業攬着落竹的腰縱便往上而去,須臾便在亭外落地。
落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亭中下棋的淨源大師和蕭青墨,雲容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懶散地坐在亭子護欄的坐上。
落竹看了齊業一眼,齊業對微微頷首,兩人便擡步走進亭中。
蕭青墨見到落竹時明顯怔了一下,臉上有些容,手上的棋子遲遲不落下。
“下棋就下棋,這點兒小事都不能專心,能什麼大業?”淨源大師明顯見蕭青墨這副模樣實在氣惱,棋局正到彩,怎麼能斷了。
看蕭青墨還沒回過神,淨源大師聲音更大了,滄桑中帶着渾厚,“你們兩個坐哪兒坐那兒,又不是什麼貴客,還要老朽親自招待不?”
蕭青墨這才緩過神來,略帶歉意地朝淨源大師一笑,落手便是一子,卻是恰到好一步。
“無須理他。”齊業看都不看淨源大師,拉着落竹去雲容另一側坐下,對雲容眼中的怒意視而不見。
落竹汗,還是跟着齊業一道坐下了,對雲容扯了扯角,便看向那盤棋局。
“丫頭,這盤棋看起來怎麼樣?”看的正帶勁兒,淨源大師又是渾厚的聲音一問。
“落竹只是略懂棋藝而已,實在不懂什麼高深的,大師怕是問錯人了。”落竹趕緊別開眼,對齊業撇撇,這老頭真是個煩人的。
齊業一臉無奈的神,手下暗自用力,了落竹的小手。
而這一切作在雲容眼中就是打罵俏,極爲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