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業卻正色道,“若是內子還沒回來,也是時候該去提醒一聲,畢竟時候太晚了,怕擾了皇上和貴妃娘娘的清淨。”
看齊業一臉認真,宣帝眼中幾分鄙夷,擔心媳婦兒就擔心媳婦兒,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罷了,你去吧。”
宣帝還是擺擺手,同意了,齊業啊齊業,看來朕爲你選的這門親事還正是對了你的胃,日後,你可得好好謝謝朕了。
齊業剛走出殿門,便看到落竹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弧度,加快了步子走過去,捉起落竹正在互搓取暖的小手放在懷中,“天寒地凍的,冷嗎?”
“不冷。”落竹擡眼看着齊業,笑着搖了搖頭,索性便倚在齊業的身上,暖暖的。
回到馬車內,才是真真暖和下來,雖是冬末,但外面那寒氣還是讓人不敢恭維。
齊業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張異域進貢的毛毯,給落竹蓋上,將落竹摟在懷中,輕聲問道,“雲貴妃可有爲難與你?”
“妾身的本事將軍不是知曉的嗎?”落竹看都懶得看齊業,慵懶的合上了眸子。
“那是,有誰能狡猾得過你這隻小狐狸。”齊業低笑一聲,“爲夫倒是怕你把陛下的寵妃氣着了,陛下只怕是要責備與你了。”
“這不是還有將軍護着,妾身自然天不怕地不怕。”落竹也輕笑道,有後台底氣自然硬。
“你呀!”齊業輕嘆一聲,語氣寵溺,又揉了揉落竹的小腦袋。
落竹一把打掉齊業的手,這廝怎麼一言不合就喜歡揉她的頭,“今兒精心梳的頭,將軍又要把弄亂了。”
“我看着倒是挺好的。”齊業細細看了一番,出了鬢角散了些碎發,其他都是完好的。
落竹無聲地翻了個白眼,直男,不氣不氣!
馬車緩緩在將軍府門前停下,齊業先掀了車簾下車,而後便抱着落竹下來,車夫又趕着馬車走了。
“今兒將軍沒事?”落竹突然開口問道,往常他總要去一趟軍營,今兒因爲宮裡的事,應該還沒來得及去。
“今日便當做給他們休息一天吧,再者,軍中有副將,我去了也沒什麼要事。”齊業十分隨意說道。
好吧,一個好的領導者是不需要事事躬親,自己參與的,落竹撇撇嘴,便不再多問。
“齊業表兄,表嫂!”正要回自己的院子,一道嬌柔的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一回頭果然看到舒映瑢正朝他們走來。
“舒表妹有事嗎?”落竹有些無奈的張口問道。
“是啊,我方才正找表嫂呢,沒想到表嫂竟和齊業表兄在一起。”舒映瑢面帶羞怯,擡眼看了齊業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來,模樣嬌羞。
落竹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本來齊業就握着自己的右手,落竹索性右手一個翻轉,直接在袖子裡便狠狠地掐了齊業一把,紅顏禍水,禍水啊!
齊業吃痛,掩脣輕咳一聲,冷聲道,“你們聊着,我先進去了。”
“是,將軍好走。”落竹咧出一抹大大的笑,齊業看着怎麼覺得有些心驚。
果然,剛擡腳一個不小心竟然一個趔趄險些狼狽摔倒,齊業一拂衣袖,掩去那抹尷尬,從容不迫的繼續走去。想起落竹故意伸出的小腳,最毒婦人心,看來這小狐狸須得好好教訓一番了。
舒映瑢將他們兩人之間所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暗自咬牙,這個柏落竹還真是好手段,竟然將齊業表兄吃得這般死死地。
落竹心中冷笑,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竟執起了舒映瑢的手,柔聲問道,“舒表妹如此急着來找我,可是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