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落竹隨口一問,拿起桌上一塊小嘗起來。
柏落柳咬牙,但也不能反駁,“是瑛弟不懂事了,我日後定好好教導他。”
“的確,雖說只有不到四歲,但也不能如那些鄉野間的孩一般玩泥,”落竹應和,柏落柳卻覺得掉進了落竹的坑。
“當今聖上兩歲識字,三歲會詩,四歲已是四書五經倒背如流。瑛弟雖不能比,現在學字讀文還是來得及的,不如我去跟母親說,讓把三妹妹時練書的字帖拿過來,讓瑛弟學着寫吧。”落竹看向柏落柳,像是詢問意見。
柏落柳有些爲難,“大姐姐,瑛弟還小……”
“誒,這就不對了,”落竹打住柏落柳的話,“識文斷字這個年紀夠了,咱們雖是商賈之家,但是父親定也是希家中出一位文士,也能不會再讓人看不起咱們家。”
話到這個份上,柏落柳不好推,只能打碎牙齒和吞。
“對了,這釵子既然是錯拿了,還是還回去的好。”落竹吹了吹茶盞里的茶,淺嘗一口。
“是,大姐姐放心。”柏落柳僵着笑一一應下。
“既然姨娘在休息,我也不便再打擾,就先走了。”落竹給了柏落柳一個親和的微笑,站起子拍了拍服,大步離開。
嚴氏屋裡,嚴氏聽了落竹來了讓們把東西還回去,還給柏瑛安排了課業,心裡那一個氣,腦仁生疼。
又摔了一套青瓷茶盞,嚴氏還是讓碧巧把那些頭飾全部送回去了。
“姨娘莫生氣,爲了那種人氣壞了子不值當。”趙嬤嬤一個勁地勸着嚴氏,這大小姐如今是怎麼了?竟一個勁兒跟姨娘過不去。
嚴氏也想到了,一臉慌張,“趙嬤嬤,你說,會不會記起什麼來了?”
“可是,老奴覺得不大像。”趙嬤嬤搖搖頭,“姨娘別擔心,興許就是四小姐在大小姐跟前說了些。”
“那個臭丫頭,真是長本事了,還敢告狀。”嚴氏一想到柏落雪就來氣,臉也不好。
“對了,東西準備好了嗎?明兒就是十三了。”嚴氏想起什麼,悄聲問趙嬤嬤。
趙嬤嬤俯下子,在嚴氏耳邊低語,“姨娘放心,都置辦妥當了。”
落竹從廂院出來心不錯,恰好路過西園,之前兩個丫頭攔着不讓去,也不知道什麼樣,現在正好去看看。
“小姐,你怎麼又要去西園。”偃月一把攔住落竹。
落竹噗嗤一笑,“偃月,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記起點什麼。”
落竹見偃月有些猶豫,直接從側走過去了。
“小姐,那我和春意姐姐寸步不離的跟着你。”偃月追上來,緊緊跟在落竹後。
落竹腳步一頓,轉看向偃月,“我落水那日,你們不在我旁?”
“是啊,”偃月不知落竹爲何這麼問,想起那天的事就有些自責,“那日中午小姐去夫人那兒用的午飯,便只有我跟着小姐去的聽雨軒,後來途中小姐說落了東西在聽雨軒,奴婢便去取。回來之後小姐便不見了,奴婢找了好久才聽人說在蓮池撈起落水的小姐。”
落竹斂眉,一個人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落水?難不?
落竹脣角微勾,如此,便更要去看看了。
如今已是夏末秋的時候,地上寄存了一些落葉,但是花草樹木還是蔥鬱。
西園中央便是柏承開渠建的蓮池,蓮池上有坐落着一個小石拱橋,蓮池內荷花早已落敗,一池荷葉也已泛了黃。
落竹往橋上走去,環顧四周,正好看到東南角落的一假山。
“春意,西園有門嗎?”落竹往假山那邊仔細看了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沒有啊,怎麼了,小姐。”春意搖搖頭,奇怪的看着落竹。
落竹越看越覺得奇怪,“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偃月和春意好奇地跟着落竹一起往假山方向走,們以前來過西園很多次,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