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邢卓頷首,以前是他疏忽大意了。
“對了,在其他幾座州縣籌劃酒樓之事暫且先緩一緩,將軍大概知道些什麼,咱們還是不要有大動作的好。”落竹想了想又道。
“是。”邢卓又頷首。
“之前在灃城之時,我已經見過溫崖一面,我允了他一壇香雪酒,過幾日等我的酒釀好了,變成讓人送去你那兒,你得空去灃城之事記得捎帶上。否則,先生定要覺得我這個東家是個不講誠信的了。”落竹忽而又笑道,語氣輕鬆的自侃,氣氛瞬間倒也沒有那麼凝重了。
有吩咐了些雜碎瑣事,邢卓這才離去,落竹看得出,邢卓不喜歡這種地方,許是這兒是秦樓楚館吧,邢卓身上還是沾着書生氣的。
待人走後,琴音也停了下來,芷煙輕移蓮步從屏風後緩緩走出來,似是慨嘆,“夫人真的一點兒都不避諱!”
“是啊,我如此信任姑娘,不知姑娘當不當得起本夫人這一番信任呢?”落竹拿起一隻青玉盞在手中把玩,好整以暇的看向芷煙,眸中意味不明。
“殿下所言,芷煙皆是要相從的。”芷煙又對落竹恭敬福了福身子,不在稱呼落竹爲夫人,而是“殿下”,是北丘的十公主殿下。
此刻的芷煙臉上沒了之前那份嬌柔,反而都了幾分堅毅,骨子裡透露出來清冷,這樣的女子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暗夜殺手一般。
“好。”落竹眸光微變,甚是滿意。放下青玉盞,站起了身子走到窗邊,淡聲道,“那我要芷煙姑娘,幫我調查一個人。”
“殿下儘管說,芷煙定不負殿下所望。”芷煙回道,聲音多的是堅定。
“寵冠後宮的雲貴妃姑娘應該聽說吧,”落竹徐徐道來,“何雲惜,我要看看她到底出生哪家,經歷了什麼,這些對芷煙姑娘來說應該不難吧?”
芷煙凝眉,心下已有主意,笑道,“夫人放心,芷煙明白。”
“好,那我就等着姑娘的好消息了。”落竹嫣然一笑,幾步走過去,打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鳳棲樓的另一件房間裡,清兒和向媽媽安排來的兩個姑娘正是相談甚歡。
“啊?真的如此嗎?”清兒一陣驚呼,睜大了眼睛看向一個身着碧色衣裳的姑娘,“綠蘿姐姐,可是,我沒有那種感覺啊,只是……”
那個叫綠蘿一把打斷了清兒的話,語重心長道,“誒,清兒妹妹,這你就不懂了。這女子啊,若真是動了心思,自己是察覺不到的,只是等到越陷越深的時候,就晚了。”
“可是,我只是討厭他,整日裡板着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一樣,我跟她一見面就打架,怎麼可能。”清兒甚是不屑地撇撇嘴,臭臉那副臭德行,她會喜歡上他,想想都覺得噁心。
“清兒妹妹,話雖如此,可人們不都說不打不相識嘛,正是這般,你們之間才會暗生情愫啊!”一旁身穿鵝黃衣裳的姑娘又接了話,“姐姐好心勸你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玩玩兒就行,可莫要動了真心,不然到頭來只怕傷了你自己。”
“我沒覺得啊!”清兒被她們說的一愣一愣的,最終扁着嘴有些委屈地小聲嘟囔。
“你黃羽姐姐說的是啊,”綠蘿又接了腔,“我們也是看你單純怕你日後被那些臭男人騙了才好心跟你說這些的,旁人我們可是提都不會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