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後退一步,和齊業拉開些距離,對齊業微微拱手低了嗓子道,“原來齊將軍也在,還真是湊巧。”
“是啊,柏公子還真是悠閒,不過你自己的子也該知曉一些,酒這種都不能的。”齊業隨聲附和,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溫和,落竹心裏面明白,這傢伙只怕是恨不得將給掐死。
“多謝將軍提醒,不過在下自己的子自己心裡明白,不勞齊將軍費心。”落竹覺自己臉都要笑僵了,但是爲了不甘示弱,氣場不能輸,還得保持的那抹適宜的笑。
“哼,我看你心裡半點分寸都沒有!”誰知齊業突然變了臉,一把捉住落竹的手,眸中閃過一狠厲之。
上次把自己傷的那麼重,早提醒過不能寒涼的,竟這般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將軍這是要做什麼,咱們兩個大男人在這麼多人面前拉拉扯扯,要是傳出去,好像不太好吧!”落竹去臉上那份驚慌,臉上勾起一抹壞笑,嘗試了手卻怎麼也不開,只能故意調侃道。
“我看誰敢?”齊業冷聲大喝,微微側首,眼中寒乍現。
原本齊業他們進來就很引人注目,再加上方才的靜,早有好奇的人了脖子看過來,看到堂堂齊大將軍在那兒對一個小白臉兒似的男人那般關心,心中也忍不住開始有編排。此番齊業震怒,大家皆是畏懼,紛紛回過頭着脖子怕惹上事,但是心裡早已經演好一出大戲。
一個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因一道聖旨不得不娶了卑賤的商賈之。但其實將軍早就心有所屬,不過那人卻是一個文弱的男子,斷袖之事遭人唾棄,將軍怕所男子遇到危險,又迫於皇上的力,只好迎娶那商賈之。
婚後,將軍爲了不讓人發現自己斷袖的事,便在外大肆宣揚自己如何的寵那個新夫人。
如此一想,大家漸漸覺得事越來越解釋的通了。畢竟一個商賈之,在他大將軍眼中何等鄙賤,他們英武的大將軍如何爲真心上那個人,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只是那個男子,唉,都是可憐人吶!將軍如今這麼鬧出大靜,莫不是見到那個男人跟旁人在一道吃醋了,想給那男人一個名分?
有人瞄了万俟郇一眼,雖戴着面,但也看得出是個俊公子,那一裝扮看起來也是不俗的。又是一陣搖頭,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子還真是好手段,把齊將軍吃得死死的,又轉瞬勾搭上了其他靠山。
衆人嘆惋,如何也沒想到齊將軍竟然是個斷背,被那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小白臉這般忽悠卻還心甘願,嘖嘖嘖!
自然,幾位當事人並不知道那些吃瓜羣衆此刻心裡已經千思百轉。
衆人心底都在唾棄落竹爲人不貞,又可憐起齊將軍遭人背板,當然還有數人覺得落竹也就是齊夫人實在可憐,不寵就罷了,還要被丈夫拿來做擋箭牌。
“我……”落竹簡直要被齊業給氣死了,咬着牙卻怎麼也掙不開齊業的手。
到有人投來異樣的眼,落竹只覺恨不得找地鑽下去。但是如此僵持並不是辦法,落竹心一橫,索也就跟着齊業走了。
“郇公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還請郇公子不要見怪。”落竹側首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對万俟郇道,我去,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嗯。”好在万俟郇還有幾分自覺,溫雅地對落竹頷首。
拉着落竹要走,齊業又回頭看了万俟郇一眼。
殷郇?眸半眯,意味不明。
看着他們遠去的影,万俟郇脣角微揚,眼角餘掃過那些看客,齊將軍,明日,怕是要有一齣好戲了吧!
落竹被齊業帶到了方才陸珏他們進去的廂房隔壁的一間廂房裡,清兒本來站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齊業一個眼神掃過來,清兒便瑟了脖子趕緊走到落竹邊。
“好好呆在這兒,等我回來。”齊業淡聲道,聲音里抑制着極大的怒意,能對着落竹好好說話,已是他最大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