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府內,下人便把門給關上了,落竹剛走出幾步便輕聲道,“春意,找機會出去看看。”
“是。”春意頓了頓子,微微頷首應下,方才夫人的作自然注意到了,也不知道又是什麼雜碎。
“等等。”見春意就要走,落竹又喊住了春意,“你去上清兒一起吧。”
清兒終歸會武功的,萬一那個人是什麼不好對付的,有清兒在,也放心些。
“奴婢明白。”春意又道,便快步走去。
真是一刻都不能安生,落竹輕笑一聲,“偃月,走,咱們去廚房做好吃的去。”
……
於是乎,一個時辰後,落竹悠閒地躺在榻之上,一旁的小案上放着開胃的山楂以及落竹自己新做的梅花餅和梅花餡兒的湯圓餃子。
“偃月,去把茶壺端過來。”落竹一手拿着話本一手吃着梅花餅,覺口有些干便吩咐道。
不一會兒,便又茶盞遞了過來,落竹甚是滿意地咽下最後一口梅花餅,接過茶盞一飲而盡。
“叩叩……”
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落竹便知道們回來了,忽然便從塌上坐起,穿好鞋子的工夫,們兩個已經進來了。
“夫人,那個男子是嚴姨娘找過來的。”落竹還沒開問,春意就先開了口。
“嚴氏?”落竹挑眉,想了想也是,上次母親好心沒要命,以作妖的子不出來攪和攪和才怪。
“所爲何事?”落竹又悠哉哉地開口。
“回夫人,奴婢和清兒跟着那男子一直走到一個小巷,清兒把那男子收拾了一番,那男子才說,說嚴姨娘讓他在將軍府外蹲守着,等下次夫人出去之時再去通報,其他的就不知曉的。”春意說道,其實也不明白嚴姨娘大勢已去,在怎麼垂死掙扎也是翻不起什麼大浪的,難道就只是爲了礙夫人的眼?
通報?落竹在口中來回琢磨着這幾個字,所想和春意一般,嚴氏已經沒有任何後路了,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落竹眉頭皺的更深。
“難不還想找人刺殺咱們夫人不?”偃月不滿地輕嗤,一個落魄等死之人,還惹出這麼些事,真是討厭。
刺殺,經此一言,落竹猛然腦中閃過什麼,越是走到窮途末路的人,就越是瘋狂。去年和聽素一起出去的時候,不正是突然遭遇了刺殺?
那時後來雖看到雲容和揚風的人在對峙,但是以雲容待的態度,沒有任何理由刺殺,揚風更沒有可能。
那麼就是說,他們兩方人都是聽到靜來救的,刺殺的人另有他人。而那時還沒有和什麼人結過梁子,這麼一想,唯一對了殺機的,怕是只有嚴氏了吧。
如此一想事通了很多,嚴氏這麼多年也是苦心經營了不,說不準真的結識了什麼其他江湖勢力,有人在背後幫也說不準呢。
這麼一想,的確有些細思極恐。
只不過再往深了想,當初嚴氏被設計之時背後之人都沒能幫,只怕在那人眼中也不怎麼重要。
落竹脣角微勾,你本已是將死之人,讓你苟延殘至今是母親仁慈,既然你要挑事,那我不放再送你一程。
“那個男子理乾淨了嗎?”落竹側首看向春意,眼中鶩。
“夫人放心,沒有留下半點痕跡。”春意答道,看着落竹的眼神心底微微了一下,大概明白夫人的意思了,但是嚴氏自己挑事在先,管不得們夫人。
“暫時先留一條命。”落竹又緩緩道,“既然背後有人,不管是人是鬼總得拉出來認識認識。”
只是,手中會武之人實在不多,落竹凝眉,清兒孩子脾,行事總歸有些風風火火。齊業也是指不上的,他們兩個還在冷戰之中,如何能開口,再者終歸是柏家的事還是不要讓他知曉了。
思慮一番,落竹又對春意開口,“你現在去尋個由頭回柏府找我爹,讓他把塵肅先借給我用上幾日,如果可行的話,能多借幾個人就多借幾個。此事,暫且先瞞着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