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業卻是不惱了,臉未變,只是單膝抱拳跪地,“臣自認清白,皇上明鑑!”
宣帝靜觀座下片刻,眸變化,忽而笑道,“齊業啊齊業,朕這朝堂之上難不要來爲你判這些荒唐事?”
說着,宣帝眼神凌厲起來,“你們這些人一天天幹什麼吃的?之前江南水患邊關戰沒見着你們這麼積極,難不整日裡就去鑽營這些有的沒的?”
“微臣不敢,只是督查百,微臣職責所在。”宋史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態度堅定。
此刻朝堂之上,劍拔弩張,氣氛極爲凝重,不看事兒的都低下了頭去,生怕皇上怒及自己。
宣帝極爲疲憊地吐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今日之事既然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朕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聽過,亦不能做任何偏袒之事。”
“皇上聖明。”宋史隨即高聲附和。
事已至此,大家明眼人也都大概能看得出來了,皇上這次只怕是又要隔閡齊將軍了。
只是沒想到齊將軍英勇沙場,卻在這朝堂之上被這小小的宋史將了兩次。
果真,衆臣只聽宣帝道,“齊業,此事你一言他一語,朕倒是也不知道該信誰了。但是的確也是有不小的影響,你作爲我連岳的大將軍,更應該潔自律,時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此事你確有不對之,這段時日你便在府里好好思過,軍中之事也無需再手了。”
而後,衆人卻看齊業沒有半分悲憤,極爲坦然地跪地對宣帝行一大禮,“皇上聖明,微臣遵旨。”
決定一出,衆臣眼各異,看來皇上有意藉此機會削齊將軍的權吶。
“齊將軍,這……”一下早朝陸尚書便走到齊業跟前,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半晌卻不知道該如何措辭,最終來只得慨嘆一聲。
“陸尚書不必如此,”齊業知道陸珏的意思,輕扯脣角溫聲道,“正好這段時日便當做是給齊某好好休養一番了,這段時日那些事我不便在手了,還得有勞陸尚書多多憂心了。”
“齊將軍哪裡的話,都是下的本分。”陸尚書微微頷首道,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送走陸尚書,齊業能到那些人向他拋來的異樣眼,脣角帶着一份冷笑,不過鼠雀之輩。
“業兒,此事你無須在意,便當是回府中閒養幾日。”剛送走陸珏,楊國公也朝齊業走來,拍了拍齊業的肩膀。
“皇上定有他的思慮,我心中明白,舅舅放心。”齊業對楊國公微微頷首。
楊國公點點頭,又笑道,“嗯,若是閒來無事便去找你外祖父下棋,那老頭啊,整日裡可是閒的緊。”
“好。”
早朝散了,李元樂也得了消息,就要急急往勤政殿去找宣帝理論一番,果然是的好弟弟,難道非要拿的人開刀?
“殿下,”弦苡一把攔在李元樂跟前兒,“殿下莫不是糊塗了?奴婢就說呢,當初殿下您對齊將軍那麼好,齊將軍卻對您冷若寒冰,指不定,那些事兒都是真的呢!”
“你說什麼混賬話?”李元樂聞言頓時惱了,“齊業縱然對本宮不好,你也不能如此揣度與他,本宮自小跟着他一同長大,他什麼品本宮心中自然清楚,何時到那幫人肆意揣度。再者前段時日他們不是說齊業和柏落竹夫妻甚篤,這會兒又說齊將軍有斷袖之癖,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可是殿下,您沒聽到他們說,齊將軍之所以對那個齊夫人好,明明是爲了掩飾……”
“夠了!”
李元樂一聲厲喝,嚇得弦苡趕緊低下了頭。
見狀,李元樂氣也緩了下來,冷聲道,“日後不許再本宮面前說這些七八糟的話,否則,別怪本宮不念你我多年主僕分!”
“是。”弦苡扯了扯角,還是應下,殿下之前還說要尋自己的良人,這會兒遇到齊將軍的事又沒了頭腦,就算齊將軍不是斷背,可也是有了妻室的,斷然沒了可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