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業冷着一張臉,並不理會蘇長義,只覺得聒噪極了。
“哎,齊業,那個男子是誰啊,能引的這麼大,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不想剛沒安穩幾秒,蘇長義又一臉欠揍的問道。
不過這次齊業反而沒有那麼暴躁了,淡然出聲,“你嫂子。”
“我嫂子?我,嫂……”蘇長義反應過來時簡直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不是,齊業你他媽不會真是那啥吧,你……”
蘇長義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原來這麼多年他竟然真的看走眼,被齊業給蒙蔽了?
只不過,蘇長義覺得自己做爲正義好男兒,還是有必要給齊業拉回正途,“齊業,嫂夫人再怎麼說對你也是好的了,你不能這麼對啊,還有長公主,要是知道自己連一個男人都比不上,肯定會大開殺戒的!”
齊業真的被蘇長義清奇的腦子給氣煞了,額頭上幾條黑線,只覺得自己當年竟然會跟這麼一個蠢貨結。
眼見着齊業正在發邊緣,揚風角,好心拉了拉蘇長義的角,“蘇公子,我們將軍的意思是,那個人正是夫人!”
“什麼?”蘇長義一愣,趕緊捂住自己的,拍了幾下,糟了,闖禍了。
“那什麼,小爺我還有事,就不陪齊兄了,先行一步哈!”蘇長義扯出一抹笑來,語罷,便趕緊一拍馬屁奔馳而去,驚起路上好多行人,不過逃命要緊,蘇長義自然顧不得這些了。
看着蘇長義狼狽而逃的影,齊業臉又沉了幾分。
王這是打了一手好牌啊,他要是想澄清此事必然要將落竹扮男裝出府之事抖落出來,到那時再安上一個不守婦德的罪名,在京中必要遭人唾罵。
齊業眸子半眯,王到底只是想用此事將他一軍,還是知道他不會將落兒推出來,才敢如此肆意?
落竹在府中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現下鬧得沸沸揚揚,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只怕老夫人那兒也是瞞不了的。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非得告到朝堂之上,那只怕是別有居心了。
落竹緊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須得去老夫人那兒先說一說吧,若是老夫人真往歪了想,讓老人家擔心,便是罪過了。
剛要進靜香院,落竹便見到齊婼風風火火地也走了過來。
齊婼一看到落竹張口便問道,“那些事兒你都聽說了?”
“嗯。”落竹應了一聲,目有些不自然,總歸算來是闖了禍了。
“進去再說吧!”齊婼看了落竹一眼,以爲落竹是因爲這事兒心慌了。心中喟嘆,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平日裡再強勢又有什麼用,沒見過大風浪的,遇到事兒還不是不行了。
不過齊婼自知現在不是挖苦人的時候,母親定然擔心哥哥,還是先去安母親要緊。
兩人進去靜香院主屋時便見着老夫人已經坐在那兒了,手中握着一串佛珠,不停地捻着,不過臉上倒是沒有多大震。
“都來了。”齊老夫人輕聲開口,語氣沉穩沒有半分波。
“給母親請安。”落竹斂下眉頭,微微福了福子。
“也無須多禮了,坐吧。”老夫人淡然道,手中捻着的佛珠未曾斷過。
“母親。”齊婼走到齊老夫人旁邊,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這般模樣是做什麼?”齊老夫人活了這麼多年,經歷了多無常之事,自然不把這事放在眼中。
“當年先帝在位時,你父親爲先帝征戰四方,平定戰,立下赫赫戰功。漸漸地,便有議論之聲說你父親功高蓋主,你父親在邊關逗留稍許時間,便又有人說你父親要擁兵自重。
呵,不過是些尋常的伎倆,所謂'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來便是這個道理。”老夫人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當初你父親經歷過的事較之你哥哥只多不,這麼多年,我也是看淡了。”
齊老夫人忽而想起什麼,角幾分苦。當初他們父親與北丘一戰本來已經大捷,舉國歡慶,卻突然來報說齊將軍在戰中手上,回京途中病惡化一夕之間突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