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神一斂,方才時氣過頭了,態度的確不太好。
柏承又看向塵肅,他選給落竹的人自然是頂尖的,“塵肅,將事原委說說看。”
“回老爺,今日卯時,小人在西園看到趙嬤嬤鬼鬼祟祟地在假山掏了一個,又拿了包袱要走,小人就將帶了過來。”塵肅一五一十地說着。
趙嬤嬤原本哆嗦的子在聽了塵肅的話之後反倒不抖了,面如死灰的癱在地上。
柏承沉着臉看着趙嬤嬤,“趙嬤嬤,說,爲何要竊府里的地契。”
趙嬤嬤哪裡知道,昨兒夜裡還笑大小姐沒能耐,今兒一早就被大小姐算計了。
趙嬤嬤回過神來,一個勁兒地給磕頭認錯,“是老奴財迷心竅,是老奴糊塗,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
落竹看着趙嬤嬤的額頭已經跡斑駁,微微眯起眼睛。瞧這一幕多麼悉,前日小桃不也是一個勁兒地磕頭,一個勁兒地往自己上攬錯,只是這次,沒那麼容易了。
“趙嬤嬤,此事全是你一個人所爲?”落竹面淡然,漫不經心隨口一問確實給了衆人提了個醒。
至柏陳氏是絕對不會相信嚴氏沒有參與。
趙嬤嬤聽了落竹的話,趕緊點頭,“是是是,都是老奴一人所爲,老奴瞞着姨娘,自己拿的。”
柏陳氏瞅着趙嬤嬤一個人的稽樣,嘲弄地勾起脣角,“據我所知,趙嬤嬤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你又一直拿嚴氏當兒看,怎麼,那你賣老爺給嚴氏的莊子田地的地契又是爲了什麼?”
趙嬤嬤一愣,沒料到柏陳氏對知知底的,爲今之計只有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爲。
是老奴一時糊塗,是老奴一時被錢財迷了心眼,夫人明鑑,不關姨娘的事。”趙嬤嬤又是磕頭又是抹鼻涕,說的卻是些無用的話。“
柏陳氏輕哼一聲,“你一個半截兒子了土的老嬤嬤,要那麼多銀錢做什麼?”
趙嬤嬤又是一噎,“老奴,老奴……”
“我看,就是你那個好姨娘讓你做的吧。”柏陳氏自然不給趙嬤嬤辯解的機會,語氣十分不善。
“夠了。”柏承被們吵得頭疼,一排桌子冷聲呵斥。
“怎麼,一提到那個賤人就心疼了?”柏陳氏不甘作罷,冷嘲一聲。
柏承沒想到柏陳氏這個時候和他說着話,更是生氣,“你瞎說什麼,事沒弄清楚,你就胡定嚴姨娘罪。”
“我胡定罪?”柏陳氏氣急反問,嗤笑一聲,“事實不是已經出來了,您就看不出來?”
柏承眉心,面不善地看了眼柏陳氏後的林嬤嬤,“你去把嚴氏過來。”
等林嬤嬤走了,柏陳氏又是冷哼一聲,狠狠瞪了趙嬤嬤一眼。
落竹在一旁扶額,母親果真是一提到嚴氏就激,只是,這是急不來。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看到嚴氏跟着林嬤嬤進來了。
嚴氏看到地上跪着的趙嬤嬤,一臉驚訝,又看了看衆人的神,直接走到柏承跟前,“老爺,怎麼了?趙嬤嬤可是犯了什麼錯?趙嬤嬤是看着賤妾長大的,一心都是爲了賤妾好,可是有什麼誤會?”
說着,嚴氏竟了帕子抹淚。
落竹不得不在心中給嚴氏鼓掌了,真是演的一手好戲,旁人還沒問,倒是學會搶了先機。
柏承臉有些不好,拿起桌子上的幾張地契給了嚴氏,“你自己看。”
“啊?”嚴氏震驚的看着手中的東西,裡不停地念叨,“不可能,趙嬤嬤怎麼會?”
“自己都承認了。”柏承惡狠狠地指着趙嬤嬤。
趙嬤嬤也時機靈的,趕緊將子轉向嚴氏,聲淚俱下,“姨娘,都是老奴的,是老奴被錢財迷了眼,老奴被豬油蒙了心。”
“地契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嚴姨娘卻也發現不了,果然是太過信任這等惡僕,”落竹看着嚴氏,眸中含笑。
嚴氏眼睛一凝,這件事分明就是柏落竹一手策劃的,果然是好手段,將讓一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