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說的是,趙嬤嬤自我幼時便跟在我身旁,我的東西都是趙嬤嬤在看管,我如何能想到如今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嚴氏秀眉緊蹙,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是啊,”落竹點點頭,“只是這西園外面是片荒林,又沒個接應的人,趙嬤嬤要將東西帶出去再回來可是要上小半日的時間,竟也不怕姨娘發現。”
嚴氏臉色微變,“今兒早上趙嬤嬤說要出去買點東西,我也沒多想。”
落竹挑眉,“可是後院的人要出去買東西還是需要跟府里的管事說一聲的,這種謊言豈不是太過於劣質?”
“許是嬤嬤覺得我信她,也就恃而無恐了。”嚴氏哪知道落竹如此難纏,今日難道她是鐵了心要拉自己下水。
“原來如此,倒真是委屈了姨娘了。”落竹說着又看向趙嬤嬤,“嬤嬤,西園那洞挺大的,您一個人挖的?”
趙嬤嬤沒明白落竹的意思,只一個勁兒點頭,“是,是,都是老奴一個人挖的。”
“喲,得費不少時日吧?嬤嬤可方便告訴我用什麼挖的?”落竹低頭微微靠近趙嬤嬤,眼神緊鎖着趙嬤嬤,無形中竟給了趙嬤嬤這一種壓力。
“你問這些做什麼?”柏承不悅地皺眉,真相已經出來了,何故再扯些有的沒的。
“父親不急,落竹就是有些好奇,難道父親不好奇,趙嬤嬤使用鐵杵還是鐵檛呢?”落竹朝柏承淺淺一笑,站起身子,在趙嬤嬤跟前蹲下了。
“老奴,老奴用的是鐵杵。”趙嬤嬤說着嘴又哆嗦起來了。
“那麼一堆亂石,嬤嬤一個人收拾,姨娘也不心疼。”落竹看着趙嬤嬤的眼睛,爲趙嬤嬤抱起不平來。
“大小姐在胡說些什麼?”嚴氏急了,嬌嗔的搖了搖柏承的袖子,“老爺,大小姐如此污衊賤妾,賤妾實在委屈。”
“好了。”柏承不耐的朝嚴氏斥了聲,卻讓嚴氏心裡沒了低。
“老爺還看不明白嗎?這挖洞總不能是一日之功吧,趙嬤嬤真是費盡心思啊,怕是使盡渾身解數找藉口來騙姨娘了吧。”
柏陳氏瞥了嚴氏一眼,沒好氣道,“姨娘平日如此謹慎一個人,再信任一個人也不至於縱容趙嬤嬤至今吧,要麼,就是姨娘明知不可爲而故意任其爲之,要麼,就是姨娘自己也參與其中。”
“夫人可莫要冤枉賤妾,賤妾是在不知情。”嚴氏立刻回嘴,用帕子掩着嘴,一副委屈模樣。
“趙嬤嬤挖了洞,到底偷了多少東西出去可否細細說來聽聽。”落竹站起身子,俯視着趙嬤嬤。
“只有這一次,老奴就偷過這一次。”趙嬤嬤伸出一隻手指,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