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打早落竹便收拾好了,拿了之前穿的那男裝放在一旁,正拿了那些脂在自己臉上塗抹,要把自己再裝扮那個小公子模樣。
於是乎,齊業從外面進了屋子裡時便看到了這一幕,落竹着早上去給老夫人請安的廣袖長袍,頭上卻玩了一個男子髮髻,皮也被落竹刻意塗暗了一個度。
還真是老手,齊業角,輕咳了一聲,“你不必如此認真,到了那兒你只需演上一會兒戲便可,終歸還是要換回裝來的。”
“什麼意思?”落竹皺了皺眉頭,不解地看向齊業。
齊業輕抿薄脣卻不回答,甩手從背後扔出一雙鞋來,“待會兒把這雙鞋子換上。”
須臾,齊業又從口掏出一個銀鏤空面,“還有這個先放在上,到時候讓你戴上你再戴上。”
“……”
落竹狐疑地看了齊業一眼便朝春意示意,春意趕緊過去接過面,又把鞋子給拾起來放好。
這下落竹算是看清楚了,那分明就是一雙增高鞋,落竹角揚起一抹尷尬的弧度,這廝莫不是嫌棄矮?我去,柏落竹好歹也有大概一米六五了,在這兒古代發育不算好的生里算是高挑的了。
心中輕哼一聲,落竹便又回過頭去,對着鏡子繼續“僞裝”自己。
“對了,”齊業又喊了落竹一聲,脣了像是極爲勉強道,“你記得把自己子也……也弄得像樣些。”
“啊?”落竹一臉懵的看向齊業,子,子怎麼了?
落竹低着頭想要好好瞧瞧子那兒有問題,不過眼睛一瞟,瞅着自己前就明白了。心中不低咒一聲,我去,這廝還真是“想的周到”!
齊業看落竹已經明白也不再多留徑直轉過便出去了。
落竹看着齊業留下的這些東西,眼中漸漸幽深起來,齊業,莫非是想在衆人眼前,來一出狸貓換太子?
看來是如此無疑了,落竹脣角微勾,那可得好好捯飭捯飭了。
待到房門再開之時,落竹便踩着那所謂的增高繡花鞋穩噹噹走出來,儼然一個翩翩玉立的白面小生。
“不錯!”齊業坐在梅花樹下的石凳上,朝落竹來,眸中投來讚賞的目。
“那是自然!”落竹脣角一勾,邪魅一笑,若是放在大街上,可是要勾了好多小姑娘家家的魂兒去。
“把面戴上我瞧瞧。”齊業卻不看落竹臉上的得意,站起子看着落竹道。
看齊業這般不解風雅,落竹撇撇,從懷中拿出面緩緩給自己繫上,又平淡了幾分神祕之。
齊業仔細瞧着,眼捷微,去給落竹理了理裳,有上下打量確定還有那些地方有。
半晌,才道,“不錯,不過脣脂可以去了,太過紅艷會惹人眼目。”
“哦。”落竹應了一聲,擡首就要直接用手背去,齊業卻突然截了落竹的手,一旁春意趕緊遞了帕子過來。
齊業細心地給落竹拭着脣脂,口裡卻不忘告誡,“僅此一次,日後再不可扮男裝了,可記得了?”
“妾明白。”落竹頗爲無奈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將一切都整理妥當了,齊業才揚七和揚九過來,揚風是他的近衛,多的是人識得,若是揚風不在他邊定然有人起疑。
有揚七和揚九來帶落竹一起抄府後小道先去妙音寺與淨源大師匯合,齊業則隨後再至。
等落竹走後,齊業便不再磨蹭,對春意吩咐道,“去,將大小姐過來。”
“是。”春意雖不知道齊業想要幹什麼,卻還是福了福子應下,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小跑了去淺雲居。
齊婼來的時候一路上都在問春意是什麼事,春意自己也沒搞明白,自然回答不了,於是,齊婼抱怨連連,自己今兒還要去醫館呢,可別扯出什麼幺蛾子。
一進逸林院,齊婼看到齊業負手站在梅樹下撇撇,張口便問,“哥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