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齊婼一噎。須臾還是極爲不願的應了,“我知道了,那咱們現在要怎麼幹?讓柏……嫂嫂一直這麼裝下去?”
“不。”齊業薄脣輕啓,吐出一個字。
齊婼甚是不解的擰眉,心中腹誹,那你幹嘛要讓我這裝束,不就是要混淆視聽嘛!
“夙簫回來了。”齊業又緩緩道,聲音沒有一起起伏,卻讓齊婼心中起了波瀾。
“夙簫回來了?”齊婼面喜,歡喜之意溢於言表。
“不過待些時日便走,你也不必這麼早歡喜。”齊業終於擡眼,懶懶地瞧着齊婼。
“哥哥,”齊婼嗔一句,見齊業面不改,鎖着眉頭轉過臉去,“夙簫好久都沒來京城了,你總得讓他多留些時日,指不定還能幫我忙呢!”
“你算盤倒是打得好。”齊業嗤笑一聲,“此番夙簫回來是有要事再,哪裡能隨你胡鬧。”
……
落竹跟着揚七和揚九一路從後山而上,終於趕到了後山涼亭。
三人在涼亭外面剛落腳,落竹便瞧見亭子內真有一個與裝扮地的一模一樣形也幾乎相差無幾的男子坐在那兒,舉止儒雅的品着茶。
“淨源大師不在這兒?”落竹凝眉,看向揚七。
“今日淨源大師要普度佛法,會有不人來妙音寺,淨源大師正在天王殿內打坐,自然不會在此。”揚七淡淡回道。
還對不耐煩,落竹心中冷哼一聲,又看着亭中之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側臉不似齊業那麼稜角分明,許是還未張開。
“夫人,這位是夙簫公子。”揚九睨了揚七一眼,心中搖了搖頭,便笑嘻嘻地對落竹解釋道,“夙簫公子也是淨源大師的徒弟,算是是咱們將軍的同門師弟。不過,夙簫公子是尚在襁褓中便遭了無妄之災,家中之人一夜被屠了乾淨,被淨源大師救下才得以保全一命。
不過現在總喜在外遊歷,說要賞盡世間大好河山,好久才回來一趟,夫人沒見過也是正常。此番正好夙簫公子去了灃城,距京城很近,將軍便把夙簫公子回來順道解決了這次的事兒。”
經揚九這番詳細說道,落竹心中倒是有些底兒了,見夙簫還在不緊不慢地飲着茶,一派悠閒,落竹便擡步往亭子走去。
“夙簫公子。”一腳方踏上亭外石階,落竹便謙遜有禮的喚了一句。
亭中之人像是才反應過來,猛然回過頭來,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年模樣的男子,稚氣未的臉上帶着幾分溫潤,想來日後也是謙謙公子一枚。
落竹心中點頭,不錯不錯,前途無可限量啊,日後定要迷倒一大羣癡心子。
夙簫見到落竹的模樣時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站起子對落竹拱手一禮,“嫂夫人。”
落竹也還了一禮,“沒想到夙簫公子剛回京城便要爲我和將軍收拾爛攤子,今日之事倒是我與將軍煩勞你了,我在此先謝過公子了。”
“嫂夫人客氣了。”夙簫聲音也是溫潤的,笑起來臉上還有一對小梨渦,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不過甚是可。
“嫂夫人請坐。”夙簫又手請落竹坐下,拿了一個新的茶盞給落竹倒了一盞茶,“嫂夫人請。”
“多謝。”落竹盈盈一笑便接下了,這孩子果然是個不錯的,落竹心中對夙簫的好直線上升。
“接下來,你們計劃如何?”落竹問出這句話時都覺得害臊,明明求別人辦事,到頭來自個兒還沒弄清楚該做什麼。
“嫂夫人不必擔心,只需要待會兒跟着僧人一道出去,以我的份在衆人面前面,再尋了個由頭,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嫂夫人心了。”夙簫笑着溫聲道,十分乖巧。
“昂,好。”落竹尷尬的點點頭,拿着茶盞小口酌着,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咱也不敢問吶!
將軍府的馬車漸漸放緩,已然到了妙音寺山門。這會兒是一年一度的淨源大師講法的時候,淨源大師在連岳名聲早已在外,大家自然聞名而來,此刻,山門外已經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