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有那天恰好在水臨閣的人見到落竹這穿着打扮,便開始議論了,這小公子不就是和齊將軍那啥的男子,竟然還有臉在今日淨源大師講法的大日子裡來妙音寺惹事兒?
衆人議論紛紛,不一會兒落竹就是那日在水臨閣的那個男子的事兒已經傳遍了,見今時形,大家無不在痛批落竹“恬不知恥”。
落竹只覺得自己那一個冤屈,在這麼多人唾沫星子的力之下,落竹還是強撐着笑臉。
“是,內子今日染了溼氣,臉上長了幾個紅疹,不便面,因此才戴了帷帽,師弟不要見怪。”齊業看着落竹淡聲回道。
“夙簫見過嫂夫人。”落竹聞聲極爲理解地點點頭,又對齊婼拱手一禮。
齊婼也是反應快的,趕緊對落竹極爲像模像樣地福了福子,方才一瞬已經看清楚了,此人竟然是柏落竹。
見人們議論越來越多,氣的要吐,落竹撇撇,又對齊業道,“對了,師兄,上次在水臨閣之事實在是對不住,夙簫本來只是打算瞞着師父喝着小酒,當時師兄出現的突然阻攔,夙簫一時心不好,這才和師兄起了爭執,又惹出了這麼些破碎事兒,實在是夙簫的錯!”
此言一出,衆人又是一片譁然,按照這小公子的口氣莫非他是和齊將軍師出同門?只是,這也洗不了他們斷袖的干係。說不定他們二人以前在師門寂寞,漸漸生了不該有的那也說不定,只不過見今日齊夫人也在這兒才不得不收斂罷了。
衆人腦清奇,傳落竹耳中,落竹真是自愧不如,心中喟嘆卻只能繼續道,“夙簫知道師兄和師父不讓我飲酒是爲我好,那次的確是我衝行事了。”
“你若真知道悔改也是好的。”齊業淡聲應道,似是了他最大的寬容。
“我看未必!”突然間,一道雄渾地聲音從大殿裡傳來,衆人紛紛擡眼去,卻見到淨源大師拄了禪杖正往殿外走來。
“我看你就是不知悔改的!”淨源大師走到齊業跟落竹跟前兒對着落竹又是狠狠一批,“跟你說過多遍你這子自小就弱不能飲酒,你才多大年紀,這下好了剛回來京城幾天就跑出去跟旁人對飲。若不是顧忌着你的子,你師兄他何至於撂下那些朝中重臣去管你,你還不領面跟他當中鬧起來,也不看看丟了多人?”
落竹角,故作難喚道,“師父,徒兒早知道做錯了事,正在跟師兄賠禮道歉呢,你何故來拆了我的台。”
“師父”二字一出如平地驚雷一般炸在每個人的心坎兒上,這的確希有聽聞過淨源大師有意收齊業將軍爲徒弟,沒想竟是真的,淨源大師還又收了一個。
衆人一陣唏噓,卻不敢再議論方才的言論,這淨源大師何許人也,幾乎是半個神仙,他看上的人還能差了不?
不過已然還有人不信,一臉看好戲,等着有沒有什麼下續。
“你現在倒是知道自個兒錯了?”淨源大師輕哼一聲,“也不看看你自個兒幹的好事,現在又惹了這麼個爛攤子遲早還是滾出京城哪兒哪溜達去!”
“師傅教訓的是,”落竹趕忙陪着笑臉,“上次在水臨閣內和師兄拉扯讓京中傳出這麼荒唐的謠言徒兒也是鬱悶的緊吶,這不趁着今日人多特地來澄清一番,免得這,日後徒兒討不到媳婦兒可就糟了!”
“荒唐!”看落竹沖自己挑了挑眉,淨源大師輕咳一聲,便狠狠斥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衆人議論之聲絡繹不絕,淨源大師臉變了變,“好了好了,還不快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徒兒就謝過師父。”落竹微微頷首,又看向齊業和齊婼,亦展一笑,“師兄,嫂夫人,夙簫先告辭了。”
“嗯。”齊業淡淡應道,齊婼極爲明理的學着落竹的樣子又福了福子。
待落竹走後,此事算是告了一段落,大家心裡都是有底兒的,正好講法快要開始,大家也都紛紛落座,議論聲也漸漸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