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方才還說我臉上出了紅疹,這突然又不戴帷帽旁人萬一多想怎麼辦?”落竹皺起了眉頭,這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放心,這種場合你若是真的戴了帷帽才是不敬,我準備了面紗,你遮上就是。方才你的面遮的是上半張臉,現在遮的卻是下半張臉,也是看不出來的。”齊業溫聲道,從懷中拿出摺疊好的面紗展開,輕的替落竹繫上。
剛走出去沒多遠,一道悉的影突然閃現在他們前面,正是夙簫。
“見過師兄,嫂夫人。”夙簫淺淺一笑,便行了一禮,舉止彬彬。
“走吧。”齊業擡眸看了夙簫一眼,沒什麼表,淡聲吐出兩個字,便握着落竹的手往前走去。
落竹眼睛一轉算是明白了,齊業這麼安排是要讓夙簫在外面賺賺眼緣,方才在外面說了一通逗留時間卻不多,大家自是不太的。這會兒讓夙簫出去,久之大家也都坐實了夙簫就是那日之人。
落竹和齊業先進去了,到自己原來的團上跪坐下,夙簫不一會兒也走了過來,嬉皮笑臉說了幾句話也落座了。
等了好久沒見着齊婼的影,落竹正琢磨着是不是趕不來了,便見齊婼氣吁吁地跑了進來。齊婼一眼瞧見他們便走了過來,許是怕齊業責備,也只是安安靜靜的在夙簫邊跪坐下,對夙簫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這會兒殿門打開,便是淨源大師走了出來,衆人也都息止了說話聲音,一臉虔誠。
一整個上午過去,此次講法才算是結束了,大家紛紛站起子,着有些酸麻的膝蓋,又一一道別,卻參觀別去了,不過齊業他們總歸算是惹人眼目的,還是有人臨走時往他們這兒看來,沒瞧出什麼名堂又都走了。
落竹跪的雙都已經麻了,方才正要起來,右腳剛那覺更是激烈,就像一下就又許多螞蟻在骨里爬似的,難極了。
於是落竹此刻只能保持着一種一微擡的極其怪異的姿勢,不能移半分,唯想等這種哭無淚的覺早些逝去。
齊業先站起了子,看着落竹這樣眉頭緊皺手扶住了落竹微微擡起的的胳膊。
“別別。”落竹趕緊嚷嚷着,這牽一髮而全,不能啊,見齊業沒有毫自知之明,落竹又嚷道,“快快,把手拿開!”
“你確定?”齊業角,一臉怪異的看着落竹。
自然不止齊業,齊婼和夙簫早站起了子,看着落竹的樣子也是扶額,這是什麼詭異的姿勢?
“是,你快些,別墨跡。”落竹真沒覺得齊業何時如此墨跡過,方才那一引得上一陣電流,那酸爽!
齊業緊抿薄脣,也就放開了,定定着落竹,目晦暗。
“你不難嗎?”齊婼瞧着落竹,有些好奇的問出聲。
“無事,我緩緩就行。”落竹也覺得自己此刻忒丟人了些,唉,果然缺乏鍛煉,氣虛了,子骨也的確差了些。
“你們若是有事便先走吧,這兒有將軍陪着我就行。”落竹實在覺得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自己都恨不得鑽了地去。
“那行吧,我們先走了。”齊婼撇撇,本來也沒打算和這偏心的哥哥一道,倒不如和夙簫先走了快活。
齊婼看向齊業,本打算好歹數問一聲算是不失了禮節,可是見自家哥哥那雙眸子全注視在落竹一人上,也是無奈,罷了罷了,自個兒走。
“咱們先走吧!”齊婼看向夙簫,知會一聲便往外走去。
“那師兄,我先告辭了。”夙簫還是向齊業行了一禮不過齊業之時輕哼一聲並不搭理。
走在前頭的齊婼撇撇,都說了讓你走了走了,非得自討沒趣。
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落竹這才舒了一口氣,緩了這麼長時間,覺已經沒有那麼激烈了,落竹便雙手撐地緩緩站了起來。
“我們現下要回去嗎?”站起子的落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便向齊業,見齊業不說話,落竹斂下眸子,這廝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