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擦擦。”齊業似是嘆了一口氣,不知從哪兒又拿出來一張帕子,直接拉過落竹的手輕輕擦拭,“你若是想再逛逛咱們便逛逛,若是想回府便回府。”
聞聲,落竹挑眉,這是給她分點兒人權?
“還是回府吧。”落竹撇撇嘴,這兩日不大太平,也沒什麼心情瞎晃悠。
“嗯。”齊業懶懶應了一句,便收了帕子,十分自然地握住了落竹的手,“馬車就在山門外。”
“好。”落竹點點頭,便隨齊業往外走去。
那處,齊婼跟夙簫便一道去了後山,沒想到一晃竟這麼多年沒見了,當年跟在她身後做她“小弟”的小男孩都長大了。
“你這些年去了哪兒,可又見到什麼好玩兒的,這次回來呆多久?”兩人坐在泉水旁的大石上,齊婼一通氣便連問了好多問題,一臉好奇。
夙簫笑的溫潤,“婼兒師姐不也是在外遊歷,所見所聞必然也是不少。”
按年歲來算夙簫比齊婼還要小上一歲,正是因此,齊婼才能在夙簫身上感到做“長輩”的優越感,而且夙簫極是溫順,不像蘇長義只會欺負她。
“那怎麼能一樣呢,”齊婼翻了白眼,“我在赭黎山是養身子學醫的,而且那兒山規嚴,我頂多在劉城轉悠,哪能見到什麼好玩兒的。”
“那的確是可惜了。”夙簫極爲配合的一聲婉嘆,“不過我這段時日雖去過的地方多,也不過是走馬觀花,到沒來得及真正體驗什麼風土人情。”
齊婼極爲豪爽的擺擺手,“無妨,你只管與我說說哪兒有好玩兒的地方,日後我也好出去看看!”
“喲,夙簫回來了!”
正這是,一道玩笑似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齊婼臉色瞬間變黑了。
“蘇公子。”夙簫愣了一會兒,站起身子回身看清來人之後,便對蘇長義拱手淺淺施了一禮。
“誒,別這麼見外。”蘇長義走過去直接單手攬了夙簫的肩膀,一副哥兩兒好的樣子,“這麼些年沒見你倒是沒怎麼變樣,不過長開了,日後定是討女孩子喜歡。”
“蘇公子見笑了。”夙簫有些僵硬的笑笑,顯然不太適應蘇長義突如其來的“熱情”。
“你怎麼找到這兒來?”齊婼轉頭狠狠瞪着蘇長義,語氣不耐。
“我蘇長義要是想找人,會有找不到的?”蘇長義對齊婼挑了挑眉,又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剛才你那話卻是說錯了,過些時日你嫁入我們蘇家,哪裡還能一個人想出去玩兒就出去玩兒,怎麼也得帶上你的夫婿不是。”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齊婼頓時惱怒,衝着蘇長義大聲嚷道,“蘇長義,我告訴你,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你現在說什麼胡話呢,”蘇長義臉上沒有半分不悅,卻是仍舊嬉皮笑臉道,“聘禮都下了,該走的流程都走了,你現在說這些頂什麼用?”
在齊婼耳里,蘇長義這些話無疑是在諷刺她,齊婼一時氣急,以迅雷不及俺耳之勢便到了蘇長義跟前兒,一隻手直接揪上了蘇長義的耳朵,“你再胡說!”
“誒,疼疼疼……”齊婼下手本來就是沒輕重的,蘇長義疼的臉頓時皺了起來,趕緊鬆開夙簫的肩膀捂着自己的耳朵要掰開齊婼的手,偏蘇長義俞是要掙脫齊婼揪的愈發緊了。
夙簫被蘇長義鬆開後趕緊走開幾步與他們二人拉開距離,見他們兩個在這兒“打情罵俏”的,夙簫耳根子微微紅了些許,輕咳一聲,“婼兒師姐,蘇公子,既然你們有事要忙,那夙簫便不打擾了,夙簫先行告辭了。”
語罷,夙簫便逃也是的快步走開了,真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