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府廂院,柏落柳從前面回來之後便一怒之下直接摔了桌上所有的茶盞,氣的口直疼,而後又頹然跌坐在地上。
的娘親沒了,真正的母親沒了!淚水忽然如開閘的水一般洶湧。
“姐姐。”外面柏瑛小心翼翼走了過來看到自家姐姐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睜着一雙懵懂的眸子看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阿瑛!”見到柏瑛,柏落柳方才止住淚水,憐的上柏瑛的小臉,哽咽道,“阿瑛,姨娘沒了!”
一提到姨娘,柏瑛眼裡也盈了淚,“姐姐,姨娘去哪兒了,怎麼這麼多天還不回來,阿瑛好想姨娘,姐姐,你去把姨娘找回來好不好?”
“姨娘不在了,回不來了。”柏落柳看着柏瑛哭心裡也儘是心疼,一點點爲柏瑛去淚痕,“阿瑛以後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是最親的人,我們要讓那些曾經在我們上加注痛苦的人全都付出代價!”
柏瑛不過一個孩子自然不懂柏落柳的這些話,只知苦鬧,“姐姐,你在說什麼,阿瑛只要姨娘,阿瑛好想姨娘……”
柏落柳強忍着淚水,抹去自己臉上的淚,微微嘆了口氣,站起了子,“算了,你還小,不懂得這些,只管記住,以後除了姐姐,你誰都不能信,誰都不能靠。”
柏瑛看着柏落柳,似懂非懂道,“那爹爹呢?”
“爹爹?”柏落柳在口中細細念了一遍,卻是笑了,笑得測,“爹爹也不要我們了,爹爹的心裡只有母親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我們不能讓那個孩子平安生出來,一定不能!”
說到最後,柏落柳的臉已經猙獰起來,眼中滿是恨意。
“既然柏二小姐心中如此狠,那不妨找一個有力的靠山。”突然,一道男子的聲音不知從哪兒傳來,讓柏落柳心中大驚。
柏落柳趕緊去臉上的緒,看向碧巧。自嚴氏出事後,碧巧便被去伺候小爺,畢竟曾經是小爺邊兒的人,也是親近些的。
“碧巧,把小爺先帶回去吧。”柏落柳淡聲道,眼中卻帶了濃濃的警告。
“是。”碧巧趕緊福了福子,牽着柏瑛的手就把柏瑛帶走。也是知道分寸的,跟在嚴氏邊這麼多年了,對們母倆的心狠手辣也是見識到的,自然知道如何讓自己離“險境”。
須臾,柏落柳又看向喜鵲和采香,“你們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許向任何人提起。”
“是。”兩個丫頭趕緊福了子退出去,還順帶着帶上了房門,速度很快,畢竟誰知道什麼時候二小姐就會變了主意。
直道將所有人遣散,柏落柳才回到卓子前緩緩坐下,“閣下既然來了,不妨出來見上一面。”
“二小姐果然是蕙質蘭心!”男子似是一聲調侃,不知何時自然站在屋中,一黑,面上也帶了面紗,看不清容貌。
柏落柳心中猛然提起一陣,很快又強下去,極力保持自己的聲音不抖,“敢問閣下是?”
“來幫二小姐的人。”開人很快接了話。
“爲何?”柏落柳眉頭輕皺,並沒有半分開心的模樣,這個男人定然是不簡單的,既然來找自己必定有什麼目的。
“以爲二小姐和在下有共同的敵人。”黑人淡聲道。
柏落柳眉頭卻蹙的更深,冷哼一聲,“敵人,閣下未必太過自大了,我可沒有什麼敵人。”
“有沒有敵人二小姐心裡清楚在下心裡也清楚,莫非非得在下挑明了來說?”那男子好像很有耐心的樣子。
“哼,那本小姐倒是要聽上一聽怎麼個共同敵人法兒。”柏落柳臉上極爲不屑。
那男子縱然心中狠狠將柏落柳鄙夷一番,還是溫聲道,“柏落竹設計殺了二小姐的生母親,二小姐不會不知道吧!”
“你說什麼?”縱然之前有過猜想,但此刻聽人說出柏落柳心中還是有震撼。
那男子眼角輕輕眯起,不可掩飾地一笑,“二小姐的母親之前也與在下有合作,後來柏落竹發現之後設計你姨娘不貞,趁着被送走的時候,又找了人去了結,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