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欺弱怕的主,落竹心中冷笑,面上卻笑的溫和,“二嬸嬸的意思侄媳也是理解的,不過婼兒的脾氣二嬸嬸也是明白的,再者婼兒倒也不是與侄媳親近的。侄媳平日裡說話便是衝些的,若是侄媳去說,沒白的惹惱了婼兒搞砸了這事兒,豈不是罪過了。”
“這……”齊何氏知道落竹也是不好說話的,但沒想到這麼油鹽不進,臉幾分難堪,“這我老婆子也不好……”
落竹笑着截了齊何氏的話,“誒,二嬸嬸爲長輩,婼兒心裡定也是有底兒的,說不定真給了二嬸嬸這個面子,思來想去,此事還是二嬸嬸自己去說比侄媳說來得好。”
“可是……”齊何氏真是哭無淚,誰說齊婼把這個長輩當回事兒的,就那子,能討着什麼好才是怪了。
“對了,侄媳想起來今兒早上將軍還讓侄媳請安完了就早些回去,耽擱了這麼久只怕是將軍要等急了,那侄媳就先行一步了。”落竹說着就站起子,不待齊何氏再開口,便已經福了福子往外走去。
“你……”齊何氏看着落竹的背影那一個氣,可是這會兒還在老夫人院子又不能表了,只一跺腳也趕緊走了出去。
屋子裡某,一道影也離去。
“倒是會推的。”老夫人聽了雲儀過來說的話,勾起一抹笑來,這是直接把事兒全甩到了婼兒上,自己落得清閒吶。
不過婼兒的子清楚,齊何氏在婼兒那也是討不得半分好的。
“倒不說夫人是個機靈的。”桂嬤嬤看着老夫人又笑道,“二老夫人是個欺怕的,若是一直纏着夫人,也是不好的。”
“若是沒有婼兒你以爲自己解決不好?”齊老夫人睨了桂嬤嬤一眼,無奈笑笑,“這是給自己落了個清閒。”
須臾,齊老夫人臉又變了幾分,“要說這何氏也的確是不知分寸的,這麼大歲數了,卻事事想着算計小輩去了。”
桂嬤嬤也點了頭,輕皺了眉頭道,“老夫人,這二老夫人只怕莫不是想讓舒表小姐在咱們府上一直住下去?”
“倒是會打算盤,”齊老夫人冷哼一聲,“再容些許時日,若還不知分寸,咱們也不必顧忌了什麼去。”
“誒,老夫人說的是。”桂嬤嬤趕緊點頭,老夫人心中自有一把秤在。
落竹回到逸林卻見到齊業並不在府上了,皺了皺眉頭卻也再不管了,反正他有自個兒的事,不在府上,還樂的自在。
妙音寺後山小亭之上,齊業獨自一人坐在其中,似乎在等着誰。
“師兄。”夙簫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師兄在等人?”
“嗯。”齊業淡淡出聲,“進過宮去了?”
“不過說的都是閒碎瑣事,也無甚要緊。”夙簫在齊業對面坐下,似是嘆了一口氣,“再過幾日我便要走了,師兄有了嫂夫人之後好像許多事都關心的了。”
“哦?”齊業聲調微挑看向夙簫,目毫無波瀾。
夙簫暗自搖了搖頭,“我回來這麼幾日,師兄倒是沒請我好好吃上一頓,上次婼兒師姐說要帶我去水臨閣,偏生又被那蘇公子給攪和了,嘖嘖,真是好生傷了我這小的心。”
“怎麼,你還想跟我去一趟水臨閣?”齊業挑了挑眉,角噙着笑。
夙簫想起什麼咽了咽口水,“算了算了,那事剛歇下,搞得我去哪兒都覺有什麼人看着似的,這滋味兒真不好。”
夙簫本想聽齊業幾聲安,卻聽齊業淡淡道,“嗯,那你收拾收拾早些離京,便沒人識得你了。”
“……”
夙簫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回來好心幫你們,你竟然,趕我走?
夙簫一臉悲痛的模樣,哪裡還有當初落竹看到的溫潤謙和。若是落竹再見此景,只能扶額痛嘆,果然男人啊,都是悶的!
齊業看到夙簫這幅模樣輕笑一聲,“月樓的令牌給你一塊兒,若是想去便只管在那兒大吃大喝一頓,全記在我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