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盯的事不可大意了。”齊業又提醒了一句。
“師兄放心!”夙簫一拍脯,忽而又低下眸子,“師兄,我上次在坤山有幸遇見了師父口中常道的青岩子師叔,青岩子師叔說他的徒弟也正在京城,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問,師兄可是見過?”
齊業這次連眉頭都懶得擡一下,淡淡出聲,“馬上他就要過來了。”
“真的?”夙簫一臉興,“那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能認青岩子做師父,定然也是個不錯的。”
見夙簫此般,齊業並不答話,只輕哼一聲便將目別向旁。
夙簫看齊業突然變了臉,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敢過多問,只能憋着話等着嘍。
不過半晌功夫,便見着一玄一青兩裳的兩個男子正往他們這兒走過來。
“齊將軍。”蕭青墨進了亭子便對齊業微微頷首。
齊業也站起了子,“五皇子。”
雲容跟在蕭青墨後默不作聲,齊業自然也就當做沒看見。
夙簫有些不明白局勢,無辜的眼睛看着齊業,“師兄,這兩位是?”
“這位是北丘五皇子,那位便是青岩子師叔的弟子云公子。”齊業淡聲道,又對蕭青墨和雲容道,“這是在下的師弟夙簫,前幾日才回京中,沒有見過二位,失了禮數的地方,還見諒。”
“齊將軍言重了。”蕭青墨笑道,“小公子是個率的,我倒是喜歡的緊。”
五皇子?夙簫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又想起北丘前五皇子聽聞當初奪嫡中並沒有死去,正在民間休養生息,現在看來是來找連岳相助了。
“見過五皇子。”夙簫便笑着對蕭青墨微微拱手行了一禮。
而後又看向雲容,臉上有些許雀躍,“我早在坤山便聽青岩子師叔總說起雲師兄,今日可算是見得了。”
雲容看了夙簫一眼,極淡地笑了笑,並不在言語,他向來不喜歡打道,除了阿落。
見狀,夙簫表有些訕訕,青岩子師叔說他這徒弟頗爲不好與的,如今看來還真是。撇撇,夙簫只能在角落裡坐下,不再說話了。
“今日午時,我會帶五皇子去往皇宮,到那時,有什麼皇上會和五皇子說清楚的。”齊業不管他們之間的事,看向蕭青墨,“不過,皇上只見五皇子一人。”
“可……”雲容聞言眸一變就要出聲,蕭青墨卻一把攔下。
“好,那便有勞齊將軍了。”蕭青墨點點頭,齊業的話意思很明顯,只許他一個人進宮,但如今勢頭來看,他相信連岳皇帝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麼獨自前往又有何妨。
巳正時刻剛過,齊業便帶着蕭青墨離開蘅蕪山,留下夙簫招待雲容。不過雲容不說話,夙簫也抑不知道怎麼開話閘,兩人相對無言……
齊業並沒有帶蕭青墨從宮門進宮,而是下了蘅蕪山,不知怎的,繞到一荒山野嶺。
“這裡是?”蕭青墨看向齊業輕聲問道。
“此可以直通皇宮的花園,皇上在那兒等候五皇子。”齊業道,揚風便上前用長劍撥開一山外的雜草,齊業率先跳了進去,“五皇子,請。”
“嗯。”蕭青墨點點頭,便也跟了上去。
花園某台榭之中,宣帝靜坐其中,看湖面水粼粼,眸晦暗,漸漸失了焦距。
聽到某傳來靜,便有宮人走到宣帝邊,“皇上,人來了。”
“嗯。”宣帝應了一聲,便將目收回來。
不消片刻,便聽腳步聲漸行漸近,直至亭榭之外停下。
“微臣參見皇上。”
“蕭青墨見過連岳皇上。”
兩道聲音響起,宣帝這才往外看去,“齊將軍和北丘五皇子快請免禮吧,此沒有旁人,可不必顧那些虛禮,便坐下吧。”
兩人再行一禮便在亭中小圓桌前宣帝對面坐定。
方一坐下,蕭青墨便開了口,“陛下,相比之前的事齊將軍已經說過了,此番來還是那個條件。只要陛下能助我一臂之力,事之後,可抱連岳北境數十年再無戰火,北丘自願割捨朔河、祁烽二城,爲連岳納貢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