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齊將軍這麼說了,那日後只望齊將軍時刻記着今日所言。”
“當然!”
落竹正在屋裡看着賬本,突然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阿嚏”。
“誰在咒我。”落竹揉了揉鼻子,看着方才手一抖造成的大片墨跡皺起了眉頭,吐了一口氣直接把筆扔在一旁,“算了算了,不看了。”
“夫人可是着涼了,可要去找大夫過來看看?”春意走過來正好看到落竹打了噴嚏,便急急問道。
“無事。”落竹擺擺手,想來可能這幾日日頭漸好,貪涼便穿的薄了些,許是染了些涼氣,“去讓廚房熬點兒薑湯過來驅驅涼氣就行了。”
“是。”春意福了福身子便往外去。
落竹揉揉了脖子走到窗子旁,眺望窗外,方才看賬時間久了些,這會兒眼睛乾澀的緊。
正看着天上雲捲雲舒,漸漸有些忘我了,忽而眼前多出一個黑點兒,愈來愈近,愈來愈近。眼見着就要往自己射來,落竹趕緊一個旋身閃到窗子後面,堪堪逃過一劫。
再回神時,落竹只見一枚銀針穩噹噹的射在方才落竹呆的地方的窗柩上。
四下望了一眼,沒有任何線索之後,落竹徑直拔出那枚銀針。銀針看起來做工很精緻,只是在銀針那頭,微微有一絲血跡。
見此,落竹心中大駭,爲今之時,用這個來威脅提醒她的只有一個人!
小柒,落竹猛然閉上眸子,將那枚銀針塞進窗柩的縫隙之中,雙拳緊握,明明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這麼等不及了嗎!
是了,那人想要暗營衛的虎符定然是熟悉京中時勢之人,那麼現在齊業失權之事他們定是清楚,難不成他想藉此機會拿到虎符之後便可一舉成事?
只是上次她明明翻遍整個書房都沒有找到什麼虎符,而且那個原先暗營衛的兵營已經廢棄,她又何從下手?
落竹有些頭疼,爲何偏偏總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難道就不能讓她安穩度日了。
落竹重新坐回塌上,閉目養神,想着該何從下手,齊業早就有疑心,若是直接問他,又怎麼可能得到答案。但是小柒在他們手上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險啊。
“夫人,薑湯熬好了。”春意突然過來打斷了落竹的思緒,見落竹心神不寧的,春意有些擔心,“夫人怎麼了?”
“無事。”落竹搖搖頭,強扯嘴角對春意笑笑,看着那還在冒着熱氣的薑湯道,“薑湯就放在那兒,待涼了些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