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看了一眼便擺擺手,“不用了,我今兒來還想做一裳,嗯……形大概和春意差不多,你量量,要那種喜慶一點兒的。”
“是。正好最近鋪子裡進了些新的料,小的這就去安排。”窈娘再一福子,便出去準備量子的工。
……
從織錦閣里出來,窈娘幫着把包好的裳放進車廂里,落竹這才拜別窈娘離去。
回到將軍府時,已是午飯點兒了,偃月過去安排了午飯,用完之後落竹才帶着這些裳去淺雲居。
去時正好武靖伯府的吳思憶也在,們二人聊的正歡,落竹送過東西沒一會兒便尋了由頭回逸林院了。
“夫人,明輝院那兒送來的這些你可是要看上一看?”等落竹歇下,春意又拿了早上那賬冊過來。
“嗯。”落竹手接下,這東西今兒的確得好好看看!
“齊將軍打算幫助北丘的那位五皇子?”水臨閣的一雅間裡,卿如月和齊業相對而坐。
昨日進宮敘職之時聽到宣帝跟說起此事的時候,心中就存了疑,北丘那兒渾水深,連岳本可以坐壁上觀,何故去摻和一陣。
但是宣帝卻說此事他齊業是全力支持的,到時候也將由齊業帶兵助援,而宣帝的意思則是讓幫襯在側,畢竟和齊業共同征戰多次,二人之間最是默契。
儘管如此,今日還是想找齊業出來問上一問。
“皇上難道就沒有同你說,北丘五皇子許下的謝禮?”齊業眉頭輕皺,看向卿如月。
“什麼謝禮?”卿如月問道,知道既然是易,必有往來好,只是真的值得一戰嗎?
“齊業,連岳百姓方才經過西郢一戰,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這時候挑起戰爭無異於是再陷百姓與水火之中。”
“我知道你的顧慮。”齊業淡淡開口,“但是北丘當今皇帝好大喜功心高氣傲,就算現在不戰,日後也是躲不了的,與其等到時候被應戰,倒不如咱們主出擊。
北丘的五皇子已經允下諾言,連岳只要肯出兵,事之後,朔河、祁烽二城自當奉上,北丘向連岳納貢,兩國邊境二十年不起戰。”
“當真?”聞言,卿如月心頭也是微,北丘這是下了本兒了,只是,“你確定北丘五皇子能夠贏?”
“北丘當今的皇上氣數已盡。”齊業淡淡吐出幾個字,其中的自信不言而喻。
卿如月還是有些覺得不妥,“可是萬一出了什麼紕呢?”
齊業擡眸看向卿如月,一臉淡然從容,“兩國悠悠衆口,不會出差錯。”
見齊業此般模樣,卿如月不知怎的,竟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像不認識了一般。從前那個布局嚴苛,謹慎極致的齊業如今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儘管如此,這般決定還是太過魯莽了,一個月的時間調兵,齊業,你難道就不顧那些將士們嗎?”
劍眉微鎖,須臾,才聽齊業開口,“這世界上戰爭殺伐是不能絕止,一個月後一戰換北境二十年的和平,是值當的。”
卿如月緊咬下脣,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只是想了想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罷了,我知道你一旦做了決定是沒有人能改變的,這段時日好好練兵吧!”半晌之後,卿如月吐了一口濁氣,“用飯吧,都是按照你的口味點的菜,不知道你親之後子變了口味是否也變了。”
卿如月言辭幾分苦,最後又於刻意揚起的笑中。
“多謝。”齊業微微頷首,言辭舉止中無不着周到和疏離。
卿如月最不喜歡齊業這種涇渭分明非得和劃清界線的樣子,但見脣角輕揚,笑得妖艷,“齊將軍何必言謝,齊將軍當初救如月一命可是如月救命恩人。而且如月以爲你我二人明明已經足夠親近了,言謝實在生疏。”
齊業皺着眉頭看着卿如月的故作態,“卿大小姐可是意會錯了,齊某認爲你我二人只有戰友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