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看看那個万俟郇,哪裡有半分將我們看在眼裡你怎麼還這麼容忍他?”不等王說話,李青寧就開口抱怨起來他以爲他是什麼東西,等父親登基,日後他万俟郇見到父親還是要行禮的!
“青寧。”王暼了李青寧一眼,提醒道,“日後說話莫要這麼直爽,咱們還需要万俟郇相助,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李青寧自是識趣,撇撇,“父親說的是,青寧明白了。”
“嗯。”王滿意點頭,只是眼向遠,愈發幽暗,似是在思慮着什麼。
逸林院中,落竹一頁頁細細翻看齊何氏送來的賬冊,眼中寒意越來越重。
齊何氏這還真是事無巨細,什麼都打算用公里的銀錢,落竹拿起紫毫筆,沾了些許紅墨在一些地方一一做了記號。看的差不多了,這才滿意的放下紫毫筆,現下可得好好警告齊何氏一番了,這貪多嚼不爛啊。
“偃月、春意,走,咱們去明輝院看看。”合上賬冊,落竹悠然站起子,現在有空,倒也不到明日了,免得明日有些東西就晚了。
“誒,”春意較忙應下,又道,“夫人,可要帶着東西去?”
“你去小庫房隨便拿着補品和一套中規中矩的首飾就行。”落竹淡淡道。
“是。”
春意趕緊出去準備,落竹便一把把賬冊賽到偃月手上,“拿好了,等春意過來,咱們就走。”
“夫人,咱們可是要去吵架?”偃月把賬冊好好抱在手裡,長了脖子道,以對夫人的了解,早上夫人那麼不待見月牙,此刻定然不會是去給們送銀子的。
“胡說什麼呢!”落竹汗,一個栗就敲到了偃月的腦袋上,“咱們是去狠人說理的,有些人沒教養,咱也不能跟着失了教養,知道了嗎?”
“哦!”偃月着自己的腦袋,皺了皺鼻子,說白了不都是一個一起嘛。
等春意走來時已經拿了一個兩個木盒,疊在一起,東西有點兒多啊,落竹看着就覺得有些疼,這麼好的東西給那幫白眼狼實在是不如餵了狗去。
但是看春意拿着吃力,落竹索又清兒跟在後面幫着,而且人多也是勢衆!
於是,四人一起“浩浩湯湯”往明輝院走去。
還沒到明輝院的時候,便有眼尖的遠遠瞧見了趕緊跑回院子裡。
“你說什麼?”齊何氏正在安排人布置屋子,聽到丫鬟說的話一時停住了手裡的活兒。
“二老夫人,是府上的夫人,夫人過來了。”那丫鬟又重複一遍。
“現在過來幹什麼?”齊何氏眉頭微微皺起,在口中碎碎念着,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丫鬟腦袋一轉,又神叨叨道,“二老夫人,奴婢瞧着夫人後的丫鬟拿了幾個沉香木的盒子,許是,來給二老夫人送東西?”
“還帶了東西啊?”齊何氏眸子瞬間便亮了起來,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跑了出去,還順道着理了理自個兒的頭髮,向那丫鬟問道,“怎麼樣,髮髻可沒吧。”
方才正指揮着們打掃,難免落了灰塵,若是在柏落竹那丫頭面前跌了面子可不好。
“二老夫人放心,好着呢。”那丫鬟一個勁兒點頭,往外看了一眼,“這會兒們許是要到了。”
正說着,便看到有幾個人影走過來,齊何氏幾步迎上去,“喲,落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啊?”
“二嬸嬸。”落竹笑着給齊何氏福了福子,“今兒早上見二嬸嬸氣好像不太好,得了空便想過來看看,二嬸嬸近日可是勞累了。”
落竹笑魘如花過去扶着齊何氏的胳膊,別說有多親暱了,“侄媳帶了些上好的補品過來,就想着給二嬸嬸補補子呢!”
“是啊,最近事兒多本就忙不過來,沒想到今兒又出了這樣的幺蛾子,也是有的我去心的。”聽落竹這番言語,齊何氏自然樂得說着落竹的話接下去,一臉祥和地拍了落竹的手背,便帶落竹往正廳一旁的偏房去,“咱們去屋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