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怎麼想的?”一子方落,淨源大師便擡頭看向齊業。
“師父在說什麼?”齊業淡聲問道,臉上沒有一波瀾。
“卿家那姑娘跟長公主可是不同的,長公主是份宮規擺在那兒,卿家那姑娘就不一樣,其實要我說敢作敢當大大咧咧我倒是喜歡的,但是你倆之間……”說着淨源大師兀自搖了搖頭,麻煩,麻煩吶!
“我跟之間沒有任何事。”齊業淡然開口,他的態度很明顯了。
他自認從來沒有對卿如月存過什麼心思,以前沒有,現在有了落兒就更是不可能的。
“哼,你個傻小子!”淨源大師輕嗤一聲,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你不是離紅塵俗世之人,如何懂得這些?”齊業突然擡起頭來從容的看着淨源大師。
只是這份從容淡然在淨源大師眼中就是諷刺!
就見淨源大師冷哼一聲,重重落下一子,“我怎麼着也活了這麼大把年歲,見過的癡男怨的多了去了,你個小孩兒懂個屁!”
不過顯然齊業不以爲意,不過角,不在搭淨源大師的話了。
淨源大師也賭起氣來,兩人你一子我一子,除卻落子之聲以及山下泉水嘩嘩,卻是聽不到半點兒其他聲音。
……
許久之後,直至月明星稀,烏鵲南飛,一局棋才算是完了,兩人又是平分秋,不分伯仲。
“卿如月說西郢的万俟郇還留在京城,我覺得他就是那日的殷郇。”齊業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片沉寂。
“殷郇?”淨源大師微微挑眉,須臾才想起來,“就是那日帶着那丫頭吃飯喝酒讓你發怒的男子?”
“正是。”齊業點頭,繼續道,“此人行蹤不定,見人時皆是一副面,世間倒是沒有這麼湊巧的事。”
“嗯。”淨源大師悠哉悠哉地點了點頭,“看來倒是像,那你打算怎麼辦?”
說着,淨源大師忽然想起什麼,又出聲道,“對了,我記得當初太后壽宴之後各國使臣尚未離京之時他倒是來過一次妙音寺,此人,深不可測!”
聞言齊業眉頭輕皺,斂下眸子,“現在只能等他自己出現了。”
“難啊!”淨源大師一聲喟嘆,“卿如月之前和他過戰,當時又守在西境邊疆,那麼如今卿如月已經回京,你認爲他們自己心裡沒點兒數?只怕是藏的更緊了。”
“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齊業緊皺眉頭。
“不……”淨源大師扯出一抹笑來,眼中滿是玩味,“聽聞西郢的巫宿神,此刻,下落不明。”
淨源大師最後幾個字說的極慢,竟還有幾分可嘆和惋惜。之一字實在弄人,這世間多人終其一生卻還是爲所困,生死不得。但願他這傻徒弟能多開竅,他那媳婦兒看着也是個會惹事兒的啊!
想着淨源大師又是一聲喟嘆,唉!
“西郢的巫宿神?”齊業眉頭更皺,眼底幽深不見底。
“是啊,”淨源大師緩緩道,“傳聞西郢有巫宿一族擅長巫蠱之,但是這一族一直西郢皇室控制,爲他們万俟家研製各種祕。不過據說巫宿一族之中數巫宿神地位最尊崇,巫宿神世代相襲,是巫宿一族中統最純正之人。但是萬人尊崇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巫宿神在十五歲及笄之時要被送樣藥鬼谷,作爲巫蠱人爲巫宿一族試藥,一旦進了這藥鬼谷,所要經歷的痛苦可就不是我們常人能夠想象的。
作爲巫蠱人試藥的第一步就是要給們食用一種之藥,其後不管多年,巫宿神看起來卻是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真說起來,就像是巫宿一族和万俟皇室控的傀儡。巫宿神被尊爲西郢國運哼遠的標誌,所以他們永遠要讓神於他們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能出一半點兒的意外,否則,則認爲是大不詳!”
“你的意思是?”齊業凝眉。
“沒錯,這一屆巫宿神就是在連岳西郢之戰之時逃出去的。而此後西郢更是連連敗退,讓巫宿一族和万俟皇室心中極爲恐慌。但是巫宿神一事本來就極爲祕,尋找巫宿神之事雖緊迫,但他們從來也不敢聲張。”淨源大師淡淡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