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與塵一直出了穆府便上了馬車直往,馬車後面還裝了一整箱的金銀珠寶田產地契。無論花多銀錢,總歸還是先保住自個兒的命要緊,就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馬車一路疾馳到太守府,穆與塵趕緊下了馬車,真要進去卻被太守府門前的守衛給攔下了。
“你們不能進去。”那守衛板着一張臉,聲音極爲不耐。
“這……”這會兒是落的凰不如,穆與塵也沒了以往橫行霸道的氣勢,趕緊從腰間拿出一粒碎銀遞過去,“小哥兒,是我啊,我有要事要找你家大人,快些讓我進去吧。”
不過那守衛看都不看穆與塵一眼,更不理會穆與塵遞去的銀子,只冷聲道,“我家大人說了,不見客。”
“這,我真的有要事,小哥兒你就通融一下,不然,你進去通報一聲也好啊!”這許是穆與塵這輩子第一次低聲下氣。
“大人說了不見。”守衛繼續堅持自己的立場。
……
而太守府內,晉中太守蔣韌坐在書房之內也是緊皺着眉頭,不一會兒府中的陳管家便跑了進來。
“大人,穆員外正在屋外等着死活要求見大人,後面還帶了一車東西。”陳管家急急道。
“糊塗!”蔣韌拍案而起一聲厲喝,他穆與塵這時候明目張胆的帶了東西來他太守府,難不是想給他鬧出一個徇私舞弊、貪贓枉法的罪名來?
陳管家也是心急,“大人這可怎麼辦,穆員外這是鐵了心要見您。”
“再等等。”蔣韌深吸一口氣,重新坐會椅子上,再等等,京城那邊兒就會傳消息過來,救與不救他也是左右不了的。
就那麼坐着,蔣韌心頭也有些發慌了,忽而傳來一陣振翅的聲音,便聽到有小廝跑了過來,“大人,來信兒了。”
好,好,來信了好。
蔣韌趕緊從椅子上起走過去接過紙筒,打開的時候雙手亦是不止。好不容易才打開信紙,只見其中只有一個豪邁大字:
“廢”。
看清楚再沒有其他消息之後,蔣韌趕緊把信紙借着燭火點燃放在一旁的瓷硯之中。
穆家終究只是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家,這些年爲他們收拾的人命爛攤子已經夠多了,本沒有必要再爲了他們耗費力。這一次事鬧得太大,若是不小心被他們拖下水豈不是得不償失。
“讓他們走吧,本不見。”思慮及此,蔣韌便淡聲說道。
“是。”陳管家瞬間明白了自家大人的意思,趕緊退了出去。
門口,穆與塵還在與守衛周旋,的着府內就希太守大人突然出來了請他們進去。
等着等着好不容易看到一件稍微好一點兒的料出現在自己的視野,只是看清來人不過是一個陳管家穆與塵難免有些泄氣。
不過等陳管家走進穆與塵還是打起神迎上去,“陳管家,怎麼樣,大人是不是肯見我了?”
陳管家本來心中就對穆與塵甚是不屑,這會兒也沒什麼好臉只是淡淡道了一聲,“我們家大人累了,不見客,穆員外還是請回吧。”
語罷,陳管家就對一旁的守衛使了眼,而後便回往府內走去。
“誒,陳管家,陳管家……”穆與塵看着陳管家也走了更是急了就要追上去,可是四下的太守府守衛都攔了過來,“穆員外,請吧!”
……
這日落竹正在府中安排着人收拾呢,昨兒齊婼大婚布置的東西現下也可以撤下了,過兩日齊婼又要回門又是有好些事兒需得備上。
剛歸置好正廳,落竹還沒放鬆一下,春意就不知從哪兒跑了過來。
“夫人……”春意急急跑過去到落竹耳畔低聲便道。
“當真?”本來還皺着眉頭的落竹聽了春意的話一下便舒展開來了,脣角也不知不覺揚起來。
“夫人現在可要出去見上一見?”春意點點頭,又瞧了眼四周低聲問道。
聞言,落竹微微凝眉,須臾才道,“不必了,你去跟說,讓把所有後事理的乾淨一些,接下來就是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