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意瞬間明白落竹的心思，微微頷首便趕緊退了出去。
落竹留在原地想着方才傳來的消息，等進宮讓何雲惜下手，那麼之後……
之後……
落竹眉頭輕皺，卻不敢再想下去了，忽而，深吸一口氣，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忙完回到逸林院，又不見了齊業的影，今兒早上起來本來沒見着齊業的影，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兒。結果中午齊業又回來了，還帶着一酒氣，只不過看齊業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喝酒的樣子啊。
落竹倒是不以爲意，不一會兒又有了人來說織錦閣的裳做好了，想想也是時候了，落竹便讓春意去安排馬車就往織錦閣去。
窈娘手藝極好，做出來的服樣式好看極了，看到落竹都有些後悔將這麼好的裳送給舒映瑢了。但是惋惜歸惋惜，這鮮紅的裳日常在府上穿着也的確不像樣，還是最喜歡那套鵝黃的，淡雅不張揚。
讓窈娘包好服，又叮囑了幾句話讓窈娘傳給邢卓，落竹這才往樓下去。
只不過剛走到轉角落竹便瞧見了一道悉的影，許是爲了驗證落竹的些許不確定，那子也正在這時轉過頭來對上了落竹的目。
子略顯訝異，但不過須臾臉上有染上了濃濃的笑意。
“齊夫人。”卿如曉笑看着落竹從樓梯上下來，喚了一聲。
“卿二小姐。”落竹亦回之一笑，緩緩走到卿如曉跟前。
織錦閣在京城其實算不得什麼特別有名頭的，蜀繡坊、多寶閣遠比它名氣盛，那些貴胄人家的夫人小姐其實來的並不多，只是沒想到靜安候府的二小姐竟然也在。
“齊夫人來做裳？”卿如找目撇了一眼落竹後窈娘手中包好的裳，眸中狹着幾分譏諷的笑，堂堂將軍府夫人竟來這種小作坊做裳？
“是啊，”落竹大方地迎上卿如曉鄙夷的眸子，笑得溫和，“蜀繡坊的裳太過鮮麗，不大適合我，織錦閣家的裳料款式也是不錯的，我甚是滿意。”
“對了，卿二小姐也是來做裳的？今兒不如就將卿二小姐的裳一道記在我的賬上，算是給卿二小姐的見面禮。”落竹又笑道。
卿如曉沒找到柏落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用帕子掩了掩鼻子，眼中多了幾分嫌惡，“不必了，本小姐不過方才在外面看到將軍府的馬車便知道定是夫人，就過來看看了。”
“卿二小姐找我有事？”落竹心中冷笑一聲，坦然問道。自然，要是沒事的話，這樣的大小姐對這種“卑賤”出的怕是避而不及吧。
“就是想跟夫人隨便聊聊。”卿如曉已經放下了帕子，面也恢復如初
聞言，落竹斂下眼捷，“既然卿二小姐要跟我敘話，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茶館，不去去哪兒坐下邊喝茶邊說？”
“也好。”卿如曉隨之就笑着應下。
兩人一道進了就近的茶館，尋了一清淨地兒這才坐下。落竹來過這兒幾次對這家店裡的東西悉些，隨意點了幾樣店裡的拿手糕點茶品。
等茶上來之後，落竹親自給卿如曉甄了一杯，“閩中新產的首日芽，最是鮮醇可口，卿二小姐嘗嘗。”
看落竹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卿如曉古怪的看了落竹一眼，這傻子莫不是真傻？而後扯了扯角卻還是端起茶盞淺淺嘗了一口，點頭贊了一聲，“的確不錯。”
卿如曉答的極爲敷衍，落竹卻並不在意，自顧自的品着茶緩緩道，“卿二小姐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是啊。”卿如曉淺淺一笑，眼中滿是得意，“昨夜裡齊將軍好像不在府上吧？”
雖是問句，但話中之意已經很是明顯。
“這個我就不知了，昨兒夜裡嫌將軍睡覺不老實我便讓將軍去睡書房了，之後的事兒倒是不清楚。”落竹仍舊一副淡淡的模樣，自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果然如落竹所料，聽到這話卿如曉臉變了變，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笑道，“夫人也不必激我，夫人是明白人，有些事兒我想夫人心裡都是清楚的，夫人要是一味地自欺欺人就有些，愚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