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齊婼回門的大好日子,齊老夫人這兩日就記掛着這個小祖宗,一大早笑意便掛在臉上一會兒都沒停歇。
落竹也是一大早準備,中午自然要留婼兒和蘇長義在府里用飯的,今兒可得好好備上一大桌好菜。不然老夫人心裡許是會不高興了,在蘇國公府哪裡比得上將軍府,回來了,嘗着是悉的味道,也能多吃些。
大約卯時,便有馬車在將軍府外停下了,一大家人又早早在外面迎着了,跟齊婼從赭黎山回京時幾乎是一番模樣。
齊老夫人緊緊等着前面的街巷口,一見到蘇國公府的馬車過來,笑意更濃了。
“母親!”馬車還沒停穩呢,齊婼就掀了車簾往外探,大聲喊道。
“誒!”齊老夫人笑着應下,看齊婼就要跳下來又趕緊道,“慢些慢些!”
“這孩子……”齊婼一下就跳下了馬車,齊老夫人口中低喃一句,可那腳早就往那兒走去了。
“母親,婼兒想死你了!”齊老夫人正往那兒走,齊婼直接跑過來一把抱住齊老夫人,嗔似的語氣。
齊老夫人但笑着,拍了拍齊婼的背。以往婼兒在赭黎山待了那麼些年都沒覺得什麼,這會兒在旁待久了,又驟然離去心裡可別提多麼不得味兒了,終歸是自個兒養大的姑娘啊!
“小婿見過母親。”蘇長義也從馬車裡下來,拱手便朝着齊老夫人行了一禮。
齊婼也從齊老夫人懷裡退了出來,齊老夫人欣地看着不再像以往那般不正經的蘇長義,笑道,“咱們快進府里去吧,到了府里再好好敘話。”
說着大家也都轉往府里去了,齊婼挽着齊老夫人的胳膊走在前面,正跟齊老夫人說些什麼,時不時逗的齊老夫人笑得開懷。
落竹跟在齊業後走着,眼一斜就看到蘇長義賊眉鼠眼的了四周就躡手躡腳的退到了他們這邊兒,走着走着就跟齊業並排了。
果然剛才那副沉穩的樣子都是在裝模作樣,落竹暗自輕笑。
這小子莫不是要說什麼?想着眼珠一轉落竹又削尖了耳朵注意着他們的靜,從蘇長義裡說出來應該沒什麼好話。
“喂,齊業,你這妹妹也太過生猛了,你們難道沒教過出嫁從夫?真是的,一點兒都不矜持……”蘇長義斜着腦袋刻意靠近齊業的耳朵,幾乎咬着牙齒道。
“噗嗤……”落竹一個沒把持住一下笑出聲來,反應過來趕緊捂住了,斜眼看了看蘇長義早已黑了的臉尷尬笑了笑,又立刻低下頭去。
我去,真尬!
方才一番靜,齊業斂下眼捷睨了落竹一眼復又看向蘇長義,淡淡出聲,“怎麼調教,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不是,”蘇長義不咋舌,“齊業,你,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你不知道最毒婦人心嗎,再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子一樣事事斤斤計較呢?”
“那就忍着。”齊業冷聲迅速吐出四個字,不多言。
“……”蘇長義一臉痛苦,你,你……
蘇長義正覺得心都在滴時,前面又傳來齊婼催促的聲音,“你們幹嘛呢,走快些啊!”
“誒,好!”齊業和落竹都沒說話,就見蘇長義趕緊出聲應和,生怕遲了一刻的樣子。
喲,看來齊婼的本事不錯。落竹靜靜看着,心中大概明白了些什麼,角揚起的弧度愈發大了。
進了正廳里,齊老夫人坐在上座,其右便坐着蘇長義和齊婼,對面正是齊業和落竹。還有二房的齊何氏和舒映瑢也在,王氏說是子不爽快怕給新人染了病氣兒便不過來了。
其實落竹也看的明白,王氏現在是謹小慎微了,只怕見到齊何氏和舒映瑢這兩個人就得避着吧。
老夫人在跟他們二位新人寒暄着,心裡似乎總有擔心不完的事兒。齊業和落竹是不是應和幾句,有時二房那兩位要,話還沒開頭呢,就被齊婼給懟了回去,只是這場合們也不敢造次就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