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聽到落竹這話,蘇長義瞪大了眼睛看着落竹,似是要反駁。
落竹自然不會管他,手上力道更大,繼續笑着對齊業道,“但是原則的東西還是守住了的,稍稍上心,還有挽救的餘地的。”
擡眼看着落竹一臉真摯的樣子,齊業沒什麼表,站起子淡聲到,“那,你們好好說吧。”
“是,將軍去忙吧,這種小事兒不用勞煩將軍費心了。”落竹趕緊應聲。
看着齊業一步步往書房走去,直到書房的門被從裡面關上了,落竹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蘇長義的。
“嫂夫人,你怎麼可以?”等自己的臉重獲自由,蘇長義大大呼吸了一口新鮮口氣,方才嫂夫人那力道可是要把他憋死了,太狠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吶!
“你說話不帶把門的?”這臭小子還敢說?落竹覺自己要被他給氣死了,狠狠瞪着蘇長義,“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嗯?”
“我……”蘇長義被唬的一愣,張了張腦子卻短路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識,“嫂夫人,分明是你背信棄義在先的!”
他還以爲只有嫂夫人是自己的知音,沒想到嫂夫人竟然爲了維護自己而出賣了他!
“那能一樣嗎?”落竹真被蘇長義氣死了,“你自個兒敗是你自己做事細心不夠,又不是我拉着齊婼去那兒的。”
“可是……”
“可是個屁!”我嘞個暴脾氣,“你娘應該還不知道這事兒吧,不然你現在應該也不至於被齊婼這般使喚。那你最好管好你自個兒的,不然,我可保不准要幹些什麼了……”
說什麼都沒有,那還是威好了,簡單暴!
“嫂夫人,你怎麼這般狠心……”看落竹不像作假的樣子,蘇長義只能小聲嘟囔一句。
書房之內,齊業過窗戶的隙清楚地看着外面的一舉一,眸底幽深,他們何時如此稔了?
“將軍。”揚風站在齊業後,輕聲喊了一句,“將軍可是有事要吩咐?”
看方才將軍的模樣揚風就知道自家將軍心中定是早有了主意,才會不拆穿夫人。
“這幾日,派人多去棲樓看看吧。”齊業收回目,淡淡出聲,沒想到他的落兒竟然跟青樓也是有聯繫的呢!
“是。”揚風明白點頭應下,這就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送走蘇長義那個活寶,落竹算是緩過一口氣來,但願齊業不要多想才好。
亥正時刻,夜漆黑,屋裡只有幾隻蠟燭發着微弱的隨着從窗戶溜進來的風搖曳。
“吱吖!”
一道開門聲在靜寂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落竹本來就要睡去,已經覺自己子都快飄起來了,突然這麼一驚,生生又被驚醒了。
媽的,擾人好覺天打雷劈啊,落竹眉頭緊緊鎖着,腦袋卻異常清醒,壞了壞了,睡不着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落竹苦着小臉兒自覺的往裡面鑽了鑽,時期特殊,算了,忍……
“還沒睡?”齊業褪去外面的裳掀開被子一角便躺了下去,在漆黑的夜中準確的捕捉到落竹睜開着的滴溜溜的葡萄似的眼睛。
這麼晚了,還沒睡?
“正要睡呢。”落竹聲道,闔上眸子側對着裡面。
齊業倒沒覺得什麼,也沒強迫落竹對着自己睡,淺淺“嗯”了一聲也合上眸子。
只是,誰都知道,這麼陡然被驚醒了,哪裡還睡的着,落竹闔着眸子許久,腦袋跟漿糊似的,但是卻是清醒的很。
一時半會兒怕是又睡不着了。
落竹撇撇,不知齊業有沒有睡,但還是開了口,“明兒妾想回母家看看,母親有孕在,父親需得在外忙着生意,總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妾心裡總是記掛着。”
“嗯,也好。”沒想到齊業沒有半分遲疑的就應聲了,嗓音也是很清朗的。
難道,他也睡不着?
落竹眉頭輕皺,正想着又聽齊業道,“這段時日需得忙着營中之事,一時不開,明日便不能陪你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