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日,齊業果然將落竹束縛在逸林院,不允許落竹踏出逸林院一步,更甚至要出自己屋子的門兒也是時刻有人跟着。
這幾日齊業派人去跟老夫人說落竹染了風寒不去給請安免得過了病氣。於是整整兩日,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逸林院看過,就連齊業的影,這幾日落竹也是沒有再見到過。
這幾日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子落竹想了很多,即便是想掙扎也沒有半分起。院子裡的其他人都被清走了,只留下了偃月和春意兩個丫頭伺候,至於對外怎麼圓的,落竹不知道,反正在齊府沒有任何人會關心的。
齊業派來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落竹不知齊業何時養的暗衛中竟然有子,一個個皆是一等一的姿,卻是冷冰冰的臉,沒有半分面,就連落竹要如廁,也是有人跟着的。
定時吃飯定時睡覺,每日要抄《戒》《訓》還有《佛經》,不能吵鬧,這是齊業讓他們立下的規矩。
剛開始落竹打算用絕世反抗,可是他們直接拉了春意和偃月去院裡,板子打的十分響,落竹無論怎麼阻攔都沒用,他們打夠了是個板子才肯放人。
這一個個都是跟齊業一樣的魔鬼!
落竹覺自己都要被瘋了,可是爲了不牽連兩個丫頭,還要每天按時做着固定的事,吃飯還須得吃夠一定的量,一日日,跟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傀儡。
“夫人,用飯了。”這兩日春意看着落竹的樣子也是心疼。
才兩天啊,一個好好的人兒就瘦了一圈,每次夫人本就沒胃口吃過飯生生下去了,最後又反胃全部給吐了出來,讓人看着就揪心,真恨不得替夫人去遭那份罪。
將軍這次實在太狠了,竟然沒有半分遊說的餘地,而且現在派來的人都是一個個冷麵冷的,院子裡到都是穿着一黑的人,看着抑極了。如今再看來,以前揚七都比他們好了上千上百倍。
春意進來的時候,落竹還在抄詩經,每天機械的抄着書上的字跡,目空。見着飯來了,也只是機械似的站起子就往桌子哪兒走去。
“辛苦了。”知道春意心中擔心,落竹強扯出一抹笑來對春意道,只是許久未曾說話,嗓子乾涸,聲音嘶啞的很,憔悴的臉牽強扯出來的笑也是那麼不好看。
在桌前坐下,看着今日的飯菜,落竹明顯發現多了一樣東西,擡眼疑問似的看向春意,只是那雙眼睛沉靜的可怕。
春意也趕緊扯了脣笑道,想笑着給落竹些許安,只是不知怎的,說着說着聲音竟然有些哽咽,角的笑也逐漸苦,眼角一熱竟然滴了淚,“夫人吃吧,今兒奴婢托揚七去買了清水街徐記的糕點,這幾日夫人都沒怎麼吃好過。今兒,今兒好好吃一番,是夫人最喜歡的桂花糕呢!”
“好端端的,哭什麼?”落竹靜靜道,起擡手抹去春意面頰上的淚,極力保持自己的聲音平穩,又強扯了脣角,“你費心思了,揚七那般的子,能得他,怕是花了你不心思吧?嗯,我最吃徐記的糕點了!”
“夫人。”看着夫人強忍着自己的委屈卻要安自己,春意不知怎的,哭得更凶了,往日裡最是沉穩的丫頭這會兒也哭了淚人兒。
“別哭了,哭什麼,你家夫人好好的呢,能吃能喝,昂!”落竹說着,便坐下了子,拿起筷子就往自己的中塞了慢慢一筷子的菜,一邊嚼着一邊對春意笑,笑意不達眼底,“看,不是好好的……”
只是說着,胃中一陣酸水上涌,落竹一時忍不住,趕緊扔了筷子起往外跑去,方才艱難咽下去的東西盡數都給吐出來。
“夫人!”春意跟着落竹一道跑出去,被嚇得不輕,以往雖說也吐,卻也能勉強咽下去一些,何曾有過想這般的。
“夫人又吐了?”本來去給落竹取裳的偃月端了裳一進院兒里就看到落竹在門口嘔吐,也把裳放在一旁石桌上趕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