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業回到將軍府時,院子裡已經清理乾淨。
“參見將軍。”流心看到齊業回來趕緊過去抱拳一禮。
“夫人在屋裡?”齊業淡聲開口問道。
“是。”流心點頭。
看着緊閉的房門,齊業眼神微斂,擺擺手,“你們先退下吧!”
心中輕嘆一口氣,罷了,終歸是要去面對的,齊業推開房門,屋內一片寂靜,須臾裡面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就聽到偃月大吼的聲音,“罰也罰了,你們還要幹什麼?”
聞聲,齊業眉頭緊皺,擡步走去,卻見到落竹躺在牀榻上,而那兩個丫頭則是趴在牀頭似是在守着牀上的人兒。
偃月沒聽到外面傳來靜,正要回頭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一轉頭便看到了齊業的影,子一個哆嗦,趕緊收回目。
將軍來幹什麼,還板着一張臉,莫非是來責罰們夫人的?也不看看們夫人都什麼樣子,虧以前還覺得將軍是個好人,沒想到是瞎了眼!
看着牀上的人兒眸子闔着,有些不大對勁,齊業眉頭輕皺,只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冷的,“夫人怎麼了?”
怎麼了?竟還好意思問怎麼了?偃月心中氣憤,真想這麼肆無忌憚的狠狠罵過去,們夫人倒了八輩子的大黴遇到你們這樣的人家。
聽到齊業的聲音春意也是一愣,雖是不怎麼待見,但理智還在。手拉了拉偃月似是安,又忍着屁上的傳來的痛,艱難站起子行了禮,面無表道,“會回將軍的話,許是這些日子吃壞了肚子,胃裡不舒服,吃什麼吐什麼,這會兒子正虛。”
將軍你的那些人還那般迫們夫人,到底有沒有半分人!這些話生生被春意吞進肚子裡。
“什麼時候開始的?”齊業眉頭又深了幾分。
“昨兒夜裡。”春意淡聲回道。
“可有用過藥?”齊業又問道。
“們不許我們出去找大夫給夫人治病。”春意又道,聲音淡淡。
“流心會醫,爲何不讓看?”齊業心頭一跳,微微察覺到什麼了,卻是喟嘆一聲。
落兒若是真的倔強起來只怕誰也勸不了,所以他下了打這兩個丫頭板子的命令。只不過看方才這兩個丫頭的作來看,又了懲罰?
果然,便聽春意道,“夫人不願讓那位姑娘醫治。”
脣輕,卻也知道說什麼,終了,右手微微擡起,“你們先出去吧。”
“夫人子弱,此刻奴婢們還是在這兒守着好,免得夫人有什麼吩咐,卻不能有使喚的人。”春意此刻卻不聽齊業的話了,福了福子十分有禮,只是眼中滿是堅持。
“這裡有我。”齊業疲憊的了眉心,吐了一口氣。
“這種伺候人的事兒還是不勞煩將軍了,奴婢們來做就好。”偃月也倔強的站起子,充滿敵意的看向齊業,只要是傷害們夫人的,不管是誰,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是什麼意思?”齊業眸子半眯看着偃月和春意意味不明。
春意輕扯角,“將軍,我們夫人自小弱,經不起折騰,從來老爺夫人都是把我們夫人捧在手心裡疼的,我們也是打小兒便跟着夫人的。這會兒夫人病了,我們自然要時時刻刻守在夫人邊兒,不能又半分鬆懈!”
“你們是說本將軍還會害自己的妻子不?”齊業聲音中帶着薄怒,不過一個婢子,也能這般反駁他的命令!
“這個,將軍心裡清楚……”
“怎麼了?”
春意本來還想反駁的,卻聽後傳來落竹微弱的聲音,趕緊回過去,也顧不得齊業在那兒了。
“夫人怎麼樣了?”兩個丫頭皆是面緊張,擔憂地問道。
“有人來了?”落竹緩緩呼吸了一口空氣,眸子睜開微微歪了腦袋便看到齊業站在屋中。
他來了。
闔上眸子,須臾又重新睜開,落竹看向兩個丫頭,方才的形也該猜到了,兩個丫頭護很是心暖,只是們哪裡斗得過齊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