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攥着那枚虎符,落竹把它塞進腰間,和衣躺在牀上,雙手緊緊捂着虎符的地方,這才安心再度閉上雙目。
又過了一日,齊業仍舊像之前一樣,不再出現在落竹的面前,只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如今他們每日都要讓自己喝一碗藥,總歸應該不是毒藥的。爲防止不必要的爭端,落竹也不再抵抗,一切照常。
只有讓他們放下警惕,自己才有機會出去,不是嗎。
大廚房那兒,自落竹被軟禁的日子開始,清兒又被安排回到了原來的屋子裡,但是她還是只和香兒親近。
不過這次那些其他的人經過上次夫人的敲打也不敢對她怎麼樣,有時候嘴裡胡說幾乎話都要被清兒給教訓一頓,現下一個個緘着口,就是遇到清兒也恨不得繞道而行。
已經三五日了,她都這麼多日子沒見到夫人了,清兒盤腿坐在牀榻上,撇着嘴,一張小臉兒布滿了憂愁。
“怎麼了?還在擔心夫人?”到了中午,擔心清兒沒用過吃的肚子餓了,香兒便端了一碗飯過來,看着清兒的模樣,也只能嘆上一口氣。
將軍不知怎的,就說夫人重病,把那些下人都給趕了出來,說怕人多擾了夫人靜養,又怕過了病氣。
這好好的,怎麼沒由分說病就病了,清兒之前受了夫人恩惠,夫人待她極好,此刻定然極爲擔心夫人,可是將軍又不許任何人去探望也的確是無可奈何的事啊。
“香兒姐姐,”清兒看到香兒過來了,擡頭低低喚了一聲,一雙小眼睛紅紅的。
清兒在落竹院兒里養肥了不少,這會兒看來圓潤潤的,加上那紅紅的眼睛,跟一隻小兔子一般,惹人憐惜。
“沒事的,將軍請了最好的大夫給夫人醫治,很快就會好的,不用擔心的。”香兒笑着安慰道,便把飯放在屋子裡簡陋的桌子上,“快過來吧,可別餓着自己,等以後夫人病好了,可得心疼了。”
“嗯。”清兒撇撇嘴,還是翻身下了牀。有些事她雖然知道些但不能對旁人講,免得給夫人招來不必要的災禍。
看着這些飯,清兒又怔住了,揚七說前幾日夫人沒有好好吃飯,他們逼得太緊了,夫人身子其實是不好的,她看得出來。
“快些吃吧,”香兒看着清兒又是這樣便知道她心裡定是有在想夫人,輕嘆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清兒的肩膀便站起了身子,“你先好好吃吧,我出去幹活兒了。”
“嗯。”清兒點點頭。
她雖然又回到了大廚房幹活,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夫人的人,也不給她安排什麼活,這幾日來無聊透了,到頭來便是無數的胡亂猜測湧上頭來,更甚煩惱。
不行,這麼下去夫人遲早被她們給整死的!
清兒一把拍下筷子,一臉憤憤不平,將軍根本就不知道夫人的心思,夫人是要去救人的呀。
越想越煩,清兒猛然站起身子,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得想法子去見夫人。說走就走,清兒便擡步就要出門。
突然,一道黑影閃至自己的身前,清兒瞳孔驟縮,看着眼前之人,一臉戒備。
“臭,臭臉,你,你要幹嘛?!”清兒惡狠狠地瞪着正往自己走來的揚風,只是說話卻不知怎的竟然有些結巴,丟死人了,真是氣勢全無!
清兒心中低啐了一句,但是臉上還是正色凜然,毫不退縮膽怯。